祁州等时宴跟上,就和秦屿商量着接下来的事。
他们两个一商讨,方瑶便落了后,与时宴并排走。
时宴没与她搭讪,瞧着前边两人,想他们要走去哪里。
没走多远,前边的两人停下了。
等她和方瑶过去,脚下的地忽然垂直下降。
下去的时候不是很丝滑,咔嚓咔嚓的响。
时宴眉头微蹙,脸色紧崩,怕这破旧的玩意下降到一半链子断了。
电梯井哗啦的一直不停下降,过了好几分钟才停止。
这是像海城采矿场一样的地下建筑,只是比那里更深、更大、更热闹。
时宴看了下小小电梯屏上一百一十一米的数字,跟着秦屿他们出了电梯,就被熙熙攘攘的人声吸引。
等他们走入街道,两个打闹的小孩就将祁州和秦屿撞个满怀。
前边跑的那个,撞了人后争分夺妙的匆匆跑了。
后边追的那个仰着头,笑嘻嘻的讲:“秦叔叔、祁哥哥,欢迎回来啊。我妈让我叫你们去她家吃饭。”
小孩缺了颗门牙,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憨。
他这种开心是纯粹的,是发自心底的,是从未受过死亡与惊吓洗礼的天真与单纯。
时宴在城外,从未见过哪个孩子笑得像他这么开心。
被叫叔叔的秦屿摸他头。“告诉你妈,我们还有事要办,等有时间了再去。”
缺颗门牙的小孩爽快讲:“好的!”
他说完就又很皮的跑去追之前那个同伴了。
秦屿看他们打闹的跑掉,便与祁州继续走。
时宴跟在他们身后,敛着眉,似是与这里格格不入。
确实格格不入。
一路走下来,她看空中挂满星灯的街道,那些你追我赶满是笑脸的小孩、门前摆摊卖水果和做餐饮生意的大叔大婶、以及牵着手有说有笑的男女,感到无比的惊愕。
这是像翌城或夏城才有的景象。
他们穿得体面,吃的富足,脸上流露出的幸福模样,与城里的人并无二致。
唯一有区别的是,空间有点挤,人有些多。
时宴在一个半大的小男孩贴着自己过去时,不太确定的看他。
在她反头时,方瑶拉着脸,一巴掌拍那个男孩头上。“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那男孩被她训得缩着脖子,一幅老实巴交的样。
确定他就是在占自己便宜的时宴,本来想过去踹上一脚的,但见方瑶拧起他耳朵,又狠狠的训了几句,便放弃了。
秦屿和祁州听到动静,停下来等她们两个。
他们不知道刚才的小插曲,等她们过来就问:“小鸟,你是想先去吃些东西还是想先去休息?”
在飞行器上的时候她虽然没说,也没添麻烦,但他们还是知道她晕机的。
时宴现在想休息,也想吃东西。
可比起这些,她更感兴趣的是这里。
时宴望着杀害顾蕴初的秦屿,沉两秒讲:“吃东西。”
秦屿感到她的抵触,没多说。“那继续跟我们走吧。”
他说完便接着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