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答案。但作为晚辈,我或许又不应该问起……”面对夏弘义,云澈想要问出那个盘踞心中已久的疑惑,但即使已决定问出口,但依然在纠结犹豫……毕竟,那或许极有可能碰触到夏弘义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你是想问……元霸和倾月的母亲吗?”夏弘义看着他,缓缓的道。
“……”云澈面露惊讶。
“呵呵,任谁,都会奇怪吧。”夏弘义淡淡的一笑,随之脸上却浮上了一层怅然:“元霸和倾月明明是出生在商贾之家,我们夏家世代为商,我,我的亡父,我的祖父都是如此,对于玄道,只是偶尔修之,并无兴趣。然而,倾月却从小就拥有着极高的玄道天赋,元霸……这些年间更是表现出了远远异于常人的天资。”
云澈短暂沉默,轻轻点头:“我由于更多的知道一些内情,所以比之其他人,我疑惑的东西也要更多一些。”
“我已经知道,元霸的身上,有着一种叫‘霸皇神脉’的特殊力量,我并不太清楚‘霸皇神脉’是怎样的概念,但我知道天玄大6玄道第一人——皇极圣域的圣帝因此而对元霸青睐有加,三年前暴露之后,其他三圣地也为之震动,甚至这三年间,有很多人来明里暗里探视过我,在查清我的来历还有我的玄力之后,全部失望而归,呵呵……”
夏弘义微微摇头,淡淡而笑,神情之间却不是无奈,而是一种别人看不懂的自嘲。
夏弘义的诸多反应,都在彰显着他对儿子夏元霸和女儿夏倾月分别展现的逆天天赋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和无法接受,反而更多的是惆怅。云澈开口道:“这件事,我只是因为好奇随口一问,岳父大人不想说的完全没有关系……”
“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一个寒冬。”云澈话音未落,夏弘义的声音已紧接着响起,他抬头看着青色的天花板,目光变得飘忽朦胧:“我在外完成了一笔很大的生意,回返途中天色近晚,再加上忽降大雪,酷寒难耐,为了能在天黑之前回到流云城,我抄了进路,横穿了一片时常有危险玄兽出没的山地,在行至一半时忽然停了下来,家仆向我报告……前面现了一个昏迷在雪中的人。”
“那是一个和我年纪相近的年轻女子,全身白衣,却大半染血。那时的我虽只有二十来岁,但生在商贾之家,从小受家人教诲,深知身为商人,绝不可卷入玄者的恩怨之中。救这种不明来历,还显然是遭遇仇家追杀的人,是身为商人极大的忌讳。但是,那名女子不但容颜极美,而且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特殊气质,她在雪中昏迷,气若游丝,却又虚弱的让人根本无法控制的想要呵护她……最终,我将她救起,一起带回了流云城……虽然我那时很清楚这个行为很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很大的祸患。”
“……”云澈静静的听着,他知道夏弘义所救起的这个女子,一定就是夏元霸与夏倾月的母亲。
他们,竟是以这种方式相遇。
那么,她的身份,究竟会是什么?
“我把她带回家中后,她久久不醒,生机也越来越弱,我于是遍寻名医,甚至多次遣人去新月城请医,但他们都说她‘生机已竭,回天乏术’。整整七日之后,我本已死心,她却幽幽醒了过来……醒来之后,她不但极为虚弱,而且记忆全失。”
“记忆全失?”云澈猛一皱眉。
“没错。她不知道自己因何受伤,不知自己来自何处,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头部受创而导致失忆。那之后,她便留在了夏家,由于身体一直虚弱不堪,几乎从不离开家门,而我也都是亲自照料于她,为了能让她好起来,一旦现哪里有上好的灵芝雪参,我都不会不计代价的买下来……但蹊跷的是,她无论如何补养,都始终虚弱不堪,连走上十几步都会气喘吁吁,但好在也从未出现过其他什么病症。”
各种滋补……甚至大补,却始终虚弱?同时也没有虚不受补的病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