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澈面对主动接近的画彩璃,却是……
这便是身承光明玄力的人。或许的确就如记载中那般,光明的灵魂容不下任何世俗的阴恶。
“对了,还不知……仙子姐姐的仙名?”他明澈的眼眸流溢着几分期许。
画彩璃轻盈的向前几步,让他的目光只能落于自己的背影:“我叫曲忆心。
”
紧接着,她又跟了一句显得颇为多余的解释:“这是姑姑给我取的名字。”
…………
…………
砰!
一声闷响,两只神主初期的渊兽尚未靠近,便已被当空震碎,再无声息。
云澈目光又谨慎的扫视了一圈周围,才将手臂缓缓放下。
“所以,你留在麟渊界,以及参加那个麟神之会,都是为了报答那位皇室公主的恩情?”
画彩璃在他身边追问着,完全没有被忽现的渊兽影响到分外蓬勃的兴致。
“麟渊界外的沙暴很是惊人。我那时重伤在身,若非赫连长公主相救,我还不知要被封困在沙暴中多久。”云澈很是随意的叙说着:“作为报答,我便暂时加入赫连皇室,为他们赢下进入麟神境的资格。”
“原来如此,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那位皇室公主的驸马。”画彩璃笑吟吟的道。
云澈一脸讶异不解:“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你们离得很近。而且你们之间……总之就是会让人那么觉得,应该很多人都会这么想吧。”她侧眸看着云澈那满是惊诧的神色,眉宇间凝起一抹促狭。
自从踏入雾海,她的心神从未如此松弛过,就连一双美眸,也仿佛多了万千星辰。
孤身在雾海,必须时时精神紧绷,哪怕片刻喘息都可能遭遇骤袭的危机。每一息一瞬,都仿佛浸身在压抑可怕的灰沼之中。
…。。
而有人相伴,可一人警戒,一人休整,所承的压力何止
是倍减。
“怎么可能。”云澈失笑着摇头:“她贵为皇室的公主,而我只是一缕被沙暴卷入麟渊界的无根浮萍。若非她给予的这份恩情,我与她也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你这个人,总是把恩情看得好重。”心无压抑,画彩璃的脚步都比平静轻盈了许多:“那你进入麟神境后,有没有亲眼见到那只传说中的麟神?”
云澈直接摇头,脸上毫无遗憾之色:“没有。我对进入麟神境本身并无兴致,参加麟神之会只是为了报答赫连长公主的恩情。随赫连皇室进入麟神境后,我只留了短短几个时辰便走了出来,然后离开了麟渊界。”
“啊?”惊讶的神色布满了那半张如玉的脸颊,“你居然就……直接离开了?那位皇室公主没有挽留你吗?他们……尤其是她,应该很不舍得放你走才对。”
云澈微笑摇头:“助赫连皇室得到进入麟神境的资格,我已算是圆满回报了恩情,既已恩怨两清,我自然没有理由继续留在麟渊界。”
“如你所想,我也想过她很可能会盛情挽留,若是当面拒绝,必伤其心。而师父有训,身为男儿,可杀女子之身,却不可伤女子之心。所以我只好选择不辞而别。”
“这样啊……”画彩璃螓首微歪,在努力理解着云澈的这番话。
她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他,多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因为他的身上,实在有
太多让她深感新奇的事物。
尤其……他可是让姑姑都那么好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