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福安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几十号人齐刷刷转过身,瞪着他。
吴乾坤扯开嗓子喊:“秦福安你这个鳖羔子!你来的正好,说吧,这事该咋办?”
秦福安镇定自若,他环顾一圈,说:“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儿瞎闹,不要命了呀?”
“秦福安你啥意思?”吴乾坤问道。
“俗话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惹毛了他可啥事都做得出来。”
“他能怎么着?”
“刚才我去他家了,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可连门都没敢进就退回来了。”
“咋了?”
“老家伙正在家里磨刀呢,一边磨一边骂,嚷嚷着要杀人。”
“他干了坏事,还要杀人,那不是罪上加罪吗?”
“别说他没干啥,就算是真的犯了死罪,也会找几个陪葬的。”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有人悄然离开。
秦福安接着吓唬道:“都是一个村子的,谁还不知道他的脾性?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大伙不怕死,也得为自己孩子着想吧?”
话音刚落,满院子的人呼啦啦朝门外涌去,院子里就只剩了吴乾坤跟秦福安两个人。
吴乾坤脸上也有了几分悸色,他问秦福安:“他真的在磨刀?”
“村长,你觉得他做不出来吗?”
“我靠!要出大事了,可不能出人命,得报警,必须报警。”吴乾坤转身进了屋。
秦福安快步跟上去,小声说:“叔……叔,我那么说,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
“是啊,我这是替你解围,他们聚在这里闹来闹去的,你能清净得了吗?”
“你小子倒是机灵。”吴乾坤望着秦福安,表情轻松下来,说,“这几年进城收获不小啊!不但腰包鼓了,还装了一肚子坏水回来。”
“这不叫坏水,是策略。”秦福安咧嘴一笑,从兜里摸出香烟,弹出一支递给吴乾坤。
吴乾坤接过来,点燃吸一口,问:“你还有啥策略?说出来我听听。”
“这事明摆在那儿,根本就没那么严重,他不就是在那儿开荒种地嘛,就算是看到了啥,那也是无意的,何必闹出那么大动静来呢?”
“你说得轻巧,开荒种地为啥偏偏选择那种地方?明明就是个幌子,他不但站着看,还他妈趴在地上瞅。”
“谁能证明他趴在地上瞅了?”
“这可是有证据的,他趴在地上的时候,正好被胡校长抓了个正着,你说那不是犯罪是啥?”
“这是真的?”
“校长说的能有差?”
秦福安门头抽了一会儿烟,摇摇头,说:“不对,我琢磨着,这是有人故意整他。”
“谁会跟他过不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不着调,跟很多女人不干不净,说不定就被哪家爷们惦记上了,故意找茬折腾他。”
吴乾坤冷笑一声,冷着脸说:“你就别为你叔洗白了,实话告诉你把,胡校长不但抓了他的现行,还全程录了像,一点都冤枉不了他!”
“还录像了?”
“是啊。”
“你看过那录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