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看向最后一排的两人，道：“两位，你们说话能出去说吗，我就听见你们两在那嘀嘀咕咕。”
中年男子和方老一愣，接着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怒容，就要站起来训斥卓越，被方老伸手拉住，他看着卓越笑道：“卓老师，你说的对，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说话了，你继续。”
方老心中好笑，有趣，多少年了，自己不当学生了，今天竟然被一个比他孙子还小的人训斥。
卓越不理他们，继续讲课。
许久后，卓越道：“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有问题的可以举手问。”
方老第一个举手，卓越道：“这位老先生，您请说。”
看到他要站起来，卓越道：“您不用站起来，坐下说。”
“方老！”中年男子惊讶的看着他。
方老是华夏近代物理的扛鼎人物之一，他在国际物理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现在竟然向一位二十岁的年轻人问物理问题，这让他很惊讶。
方老不理中年男子，问道：“请问卓老师，Poiseuille流动是什么，Couette流动是什么，它们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又分别有什么作用，Poiseuille流动在不可压缩粘性流体的N-S方程的坐标系是什么，对于恒定圆管流动，N-S方程可以简化吗？”
“这位老先生的问题问的很好。”卓越笑道：“也问的非常精准。”
“Poiseuille流动是能量流动，粘性流体在圆管中的流动就称为Poiseuille流动，比如我们人体的血管，就是Poiseuille流动。”
“而Couette流动是粘性流体在相对运动着的两平行平板之间的层流流动。”
“比如！”卓越伸出两只手，以对立方向做出一个上下平行的手势，并互相以相反的方向运动。
他动了动左手，道：“这是上界流体。”
他动了动右手，道：“这是动平板间。”
“它们之间移动的时候会产生摩擦剪力和热传导。”
“而Couette流动我们又称为牛顿流体，因为它符合牛顿流体的内摩擦力的定律，并且大部分航空气动问题，也属于牛顿流体。”
“Poiseuille流动和Couette流动，最大的区别就是Couette流动是可以压缩的，而Poiseuille流动是不可压缩的。”
“Poiseuille流动不可压缩流体的N-S方程的坐标系是这样的。”
卓越站起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的写起来。
【……】
“对于恒定圆管流动，N-S方程化简为。”
【卓越将粉笔扔到讲台上，看向方老问道：“老先生，您听清楚了吗？”
“不错，不错！”方老连连的道：“谢谢卓老师。”
“您客气了。”卓越看向其余学生，问道：“还有需要问的吗？”
今天开始有学生问问题了，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将他们的问题解决后，就下课了。
时间也到午饭时间，学校中无数学生向食堂涌去。
方老和中年男子最后走出教室，看着离开的卓越背影，方老道：“少年强则国强，华夏的未来还看这些青年啊！”
“许青！”
“方老！”中年男子道。
“把年后国际物理会议的名单加上他吧！”
“什么？”许青惊讶的道：“方老，他还不够格吧！”
国际物理会议每三年举办一次，是国际上最著名的理论物理大会，相当于体育界的奥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