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就是对方出人,我们出资。
我们和蓟市大学在机电一体化方面,采用的就是这种模式。
我们共同设计研发方向,然后确定几个攻关课题,课题组人员由蓟市大学来安排,所需要的场地、设备、耗材等配套费用由我们负责。
课题组每月定期向学院和我们企业报告研发进展,我们也会定期召开论证会议,掌握科研进程和经费使用情况。
至于研究成果,理论成果归课题组,提高学院的学术地位。
技术专利归我们企业,我们拿来进行产业化。
如果属于双方认为有较大盈利空间的项目,还会事前协商项目实施后的效益分成。”
说到这里,陈立东想了想,决定把这种模式再具体解说一下:
“比如我们的连铸连轧成套设备项目,工控部分、包括硬件和软件,是由我们和蓟市大学联合研发的。
我们出售成套设备时,工控系统是单独划价的,这部分的销售利润我们和蓟市大学分成,而且因为每个软件系统都需要在基础模板上进行调整,分成是他六我四。”
沈兴听到这里,插了一句:“这也是当前各个院校和科研机构普遍采用的模式。看似合情合理,不过经常出现因利益之争、一拍两散的情形。
而且,我们技术提供方往往搞不赢出资方。”
陈立东想了想说道:“这种情况避免不了。
企业强调承担了所有投资风险,势必争取最大回报。
院所认为成果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费时费力研究出来的,也想拿到最大利益。
谁对谁错、谁赢谁输,真不好判断。
我的意见是:看长远。
技术和投资是一体两面,谁也离不开谁。
就像两口子一样,如胶似漆是理想状态,打打闹闹才正常,有合有离也不稀罕。
但是,我们东华愿意和所有技术方建立互惠互利、相伴一生的合作关系。
我坚信:诚心以待,行则久远。”
沈兴点了点头,对陈立东的话不置可否。
老爷子经历的事情多了,谈合作时,谁都会拍着胸脯说好听的;
上了床、生了娃,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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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成果之后,出资方往往一转脸就把院所给甩了。
“第三种是啥?”沈兴问道。
陈立东见没打动对方,接着说道:“第三种是更加紧密的方式,我比喻为孵化产出模式。
沈老,东华可不局限于加工业,我更倾向于把它搞成产学研一体化的集团。
我感觉,作为实业集团,你的产业扩张会有边界,而技术研发没有尽头。所以,我们已经着手培养自己的研发力量。
现在,我们在远东钢厂已经建立了特种钢材实验室,聘请了毛熊莫大的博士安德烈.沃罗宁担任主任。
他的研发团队属于我们的雇员,公司出薪资、给福利,研究成果属于公司,学术成果归团队。
研究方向由公司确定,实行立项预算制,资金保障有力,工作相对自由。
产生成果后也会按绩效分成,比如安德烈博士研究出来的深冷钢,我们约定绩效分成为5%。
我们估计这种特种钢材,吨利润不会低于200美元的话,安德烈博士每吨能提10美元。”
沈兴听到这里,说道:“哦,这样也行。
对了,听说你们也给了翟华教授500万元奖金,蓟大那边怎么处理的?”
陈立东不知道老爷子怎么又提起这个问题,只好如实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