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梦吗?人也好、物业罢,看着咋就这么清楚呢?
“不叫你去,非得逞强,干活也不知道悠着点,还没一个礼拜,就躺下了,也不怕人笑话”。母亲一边哧啦哧啦拽线绳,一边唠叨。
嗯?在说我吗?我去逞啥强了?
一切都应该是做梦,可梦也没少做,从来没这么真实过啊。眼前一片透亮,鸟叫也很清晰,鼻子里似乎还能闻到饭香?饭香!自己真的感到饿,很饿,而且肚子咕咕叫了呢!
动动手脚,有知觉,浑身没力是真的,但真没受伤啊!现在是躺在炕上,可是意识模糊前是在车里啊!我是谁?我在哪?我还活着吗?
莫非......穿越啦?重生啦?
“妈,我回来啦,我哥好了没?”
又传来说话声,萝莉音,这是......妹妹?
呼哒一下,门帘子开了,进来一个小萝莉,胸脯到炕沿的小女生。一进来就往自己身上看,“哥,好点没?没发烧吧?”
真的是妹妹,圆脸大眼,前刘海、后马尾,花格子的确良衬衫,这个头、这小肩膀,这是小学时候的妹妹啊。
“嗯,我不烧..嗓子有点干涩,说话不那么顺溜,但张嘴就说话了,长这么大,就不记得做梦还能说话的,不是做梦吧。
“来,夹夹表。我去起饭”。陈妈起身过来,从陈立东枕头边上拿起水银体温表,甩了甩递了过来。
陈立东不自主的伸出手去,接过来,把体温表放到腋窝,一股汗味从被窝串上来。豁,这梦,跟真的一样。
当.当.当......座钟响了好多下。嗯,好怀念的钟声,这座钟是初中中考后,自己和小伙伴去抬鱼(当地一种捕鱼的网叫抬网,需要3个人操作),用卖鱼的钱买的。今年五.一节陈立东带老婆孩子回家,老妈还唠叨这钟走点不准了,一个礼拜得调一回,上完发条就得拨拨表针对对时辰。
现在是——12点,可我的老婆孩子在哪呢啊?哎,看这样子,老婆孩子进不到梦里吧。
“哥,时间到啦,多少度啊?”
哎,梦就梦吧,往下做,早晚能见到老婆孩子。
陈立东从腋窝里抽出温度表,放到眼前,另一只手正了正眼镜,37.2,好像还有点烧?
“37度2”,陈立东的声音好像比刚才大了点。
陈妈掀起帘子进来、又出去、再进来,鼻子里的饭香更浓了,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哥,你能起来不?下炕试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