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氏这会儿哪管余婉的不敬,她望向那龙榻方向去,哽咽着:“皇兄,我是雪儿,雪儿回来看你来了”。
躺在床上的皇帝知道是白子毅回来了,这一高兴过了头,又软在床上。这会儿听到哪声笑,他已经习惯了嘲笑,也没有在意,哪知又听到有人叫他皇兄,他能挺得住?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小德子扶起他,“真是的白子毅,雪儿?朕没有做梦?”
那声音猫儿都比他大声有力。
余婉已经自己起来了,她来到跟前,看着这个与白子毅差不多的身体,估计不用人家动手,他几天之后就得玩完。
小德子这时可不敢再呵斥了,他是听白子毅说,大公主的女儿好了不得,他可没有那个胆子得罪这位小祖宗。
刚刚他的一声呵斥,人家当他是个屁,连个眼神都没有丢个给他。
他们当太监的最擅于察言观色,该说说不该说说是有分寸的。
他再是皇帝身边的铁杆死忠,那他也是个太监,皇帝说他是人他就是人,皇帝说他是狗就是狗。
何况现在的皇帝比落难的凤凰还不如,他在这当口更不会胡咧咧。
“小蛇,这皇帝身上应该不只一种蛊吧?”
“有两种,这皇帝真可怜”。
余婉看着凤氏兄妹俩抱头痛哭,她说:“娘,你们在一边守着,皇帝舅舅身上的东西不取出,你们哭不了两个时辰”。
凤氏一惊,连忙松开皇帝,她对皇帝说:“皇兄,这是我的小四儿余婉,小四儿快来给你舅舅看看”。
凤氏自觉的让开,白子毅阴沉着脸往门口站去。
余婉上前,她蹙眉,看着床上快死掉的皇帝,明明有让白子谦拿灵泉水先来的,怎么皇帝一副马上要死的赶脚?
“婉丫头”,皇帝想来握余婉的手。
余婉连忙握住皇帝的鸡爪子似的手说:“皇帝舅舅不用担心,您别激动,您现在的情绪波动不能太大”。
余婉对凤氏说:“娘,您拿个杯子来”。
凤氏起身,在桌上拿了个杯子,余婉从袖子里,实际空间里拿出个玉瓶,往杯子里面注了半杯水,让凤氏给皇帝喝下。
皇帝放心的喝下灵泉水,一喝,这与之前白子毅给他喝过的一样。十几息之后他顿时觉得有了精神。
余婉给凤氏一个眼神,她将愣在那里的小德子拉出去,之后关了宫殿大门。
这皇帝身体里的蛊虫再不取出,它吸完他的身体里的最后一点生机,皇帝立即就会嗝屁。
余婉让她将小德子拉出去,就是不想让他看见小蛇。
这货他们家的人都不知道,余婉不想暴露小蛇。
“婉丫头,你知道舅舅身体怎么样,是吧?”皇帝见她支开了人。
余婉点头道:“舅舅不用担心,就是两条小虫子而已,小四儿一会工夫就能取出来,您只要闭上眼睛既可”。
皇帝点点头,他都这样了,害不害他有何区别。
哼!虫子,果然是蛊虫。他就说为何他都这样了,太医只说他身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