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鸡和焦母老虎自上次密会,商量使计对付嫂子之后,此事便石沉大海。莫不是,浪寡妇撒谎?”
涂电想去找乔氏问个明白,但又不愿意被乔氏纠缠。
无奈之下,他只能试图先完成姐姐交代的任务。
“嫂子,我相信你不会跟我姐夫有什么首尾,但我姐不信啊!不如这样,你偷偷的将这个事的前因后果告诉我,我再不告诉第三个人,如何?”
“……!”
“我知你恼我,不在妈的面前帮你说好话,但你也要知道,我待你的心有多真!”
婧儿站田里播种,裤管上都是泥巴。
而小叔子衣衫整洁的站在田埂上,鞋子不慎沾了点泥,也都被他一点点的扒拉在野草上。
十几亩田的秧苗,全靠她一人在毒日头底下撒播,她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挤不出,哪儿有时间回答小叔子奇奇怪怪的问题?
“妈,我口干舌燥呢,怎么说话?小叔子又没有下田干活,我干嘛要摆个好脸?”
“你倒会找理由!那我问你,你跟你妹夫在巨石塘边说什么悄悄话呢?”
“哎哟,我不就是感慨音儿有本事有能耐,治得她男人服服帖帖,一受人敬仰的教书先生,亲去洗衣服哎!”
婧儿掉头埋怨道:“倘若你也能待我这般好,多少个儿子我都给你生!”
涂雷乐坏了,抱着婧儿就是不肯撒手,说:“娘子,为夫还以为你不愿意再跟我生孩子呢。不管是男娃女娃,我都喜欢!”
这话一出,胡氏又黑脸了。
这没脑子的孩子,又说傻话!
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能没有儿子,没儿子,如何传宗接代?
涂电在一旁看着哥嫂恩爱,羡慕嫉妒恨,却也记着将婧儿的回答,如实的转达给姐姐听。
涂音听了却不信,说:“爹也没少洗衣服,算稀罕事吗?弟弟,你可不要被这狐狸精迷倒,信了她的邪呀!”
“什么狐狸精?姐,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村头的刘嫂子,石秀才家的焦嫂子,还有那个面生的乔寡妇都说我们家大嫂是骚狐狸!”
“姐,你咋跟这三个长舌妇好上了?”涂电似是恍然大悟,心想那三个长舌妇的阴招,原是用在这里。
乔氏那个骚娘们真骗了他,拿他当猴耍!
他认真的说:“姐,你不用信她们的话。”
说着,涂电将自己在乔氏那儿知道的事情,全跟姐姐交代了。
涂音先是笑弟弟又跟乔寡妇搅合在一起,才正色道:“我还是怀疑大嫂跟傅圣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的话,你都不信?”涂电有意帮婧儿打包票,但姐姐的态度更是坚决,执意认为石傅圣和婧儿有一腿。
涂音想到了一计,需要家里人无条件的配合。
“干啥,干啥?你个死婆子欺负我娘子?看我不打死你!”
涂雷声如洪钟,没人看清他的步伐,他人已经蛮横的要一拳揍在老态龙钟的刘姥姥身上。
约摸是刘姥姥也没遇见过这样粗鲁凶恶的后生,扶着自家木板门,跌跌撞撞的后靠。
“不行,不可能,我不同意!”
这边儿,婧儿还没跟涂雷认真聊聊,胡氏又给她派了新的任务。
以胡氏的说法,那就是刘姥姥信任她,毛丫头又善于取巧卖个乖,是办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