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朝廷既然要经略西域,那与鲜卑早晚必然是要有一场决战的,既然早晚要打,那不如干脆就现在打,刚取了汉中降了益州咱们钱粮也够,虽说不是秋收最好的时候但许都的十万兵马也已经征集起来了,彻底把鲜卑人打服打趴,我们明年去车师驻军的时候也顺畅。”
司马懿在一旁接话道:“鲜卑人若是组成同盟一同与我汉朝决战,必然要煽动凉州的西羌,还有这些并州新迁进来的塞外鲜卑,甚至于匈奴、乌桓、氐人,见有利可图,保不齐也要有一些人起哄架秧,咱们也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的分一分目前生活在咱们大汉十三州的这些胡人中,哪些是真的忠诚于大汉的,咱们以后好好待他们,与他们结为一家之亲,哪些是得寸进尺怀有贰心的,也好施以雷霆手段,一劳永逸。”
说完,司马懿异常配合的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抱着刘协的大腿放声痛哭:
“臣知道陛下有圣人之仁,不忍生灵涂炭,然而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此举并不是在屠戮鲜卑同胞,而死在帮助他们更好的接受我中华文化啊!此乃大德之策啊!”
刘协眨了眨眼,有点懵。
简单来说,就是将这次小规模的,只针对轲比能一个人的战争,上升到一个汉与鲜卑民族决战的高度,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吧。
一次给他们打残省得以后没玩没了。
这里头好像是需要有一个人来四两拨千斤,来挑拨这几个鲜卑首领的,不用说,这个人肯定就是韩遂了,有韩遂背靠鲜卑振臂一呼,西羌那边有野心的羌胡一定是可以动员起来的,正好跟着鲜卑一块入土。
反正忽悠别人造反这种事儿,韩遂很熟。
当然,拉盟友给自己挡刀这种事儿韩遂更熟,估摸着到时候他这个盟友肯定会给鲜卑致命一刀以为汉庭立下不世功勋,搞得朝廷连想要卸磨杀驴都拉不下脸来。
于长远来看,此举可以消灭未来几年之内经略西域的隐患。
于短期来看,可以一举解决并州北部鲜卑的偷渡问题,那些跟着轲比能等首领一块造反的鲜卑人朝廷这边杀起来虽然麻烦不少,但至少道德负罪感一下子就减轻了。
而且实际上,这样也确实可以排除那些老老实实真的忠于朝廷的鲜卑人,使得他们不会被冤杀。
至于,万一这次的决战是鲜卑赢了甚至是打和,会不会打断汉庭这边蒸蒸日上的国运,又或者鲜卑会不会在这一场大仗之后走向统一,真的出来一个檀石槐第二,说实在的仨人完全没有考虑。
现在的大汉不怕打仗,就怕不打仗。
至于,因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必要掀起一场全面战争,这样的战争中鲜卑的普通百姓会有如何可观的死伤数字,通过诱导的手段蓄意发动战争是否不仁,是否会给鲜卑人民带来更大的人道主义灾难。
说白了,我不好意思杀人,所以干脆挑拨你跟我打仗好让我心安理得的杀更多的人,是否无耻,是否挑战刘协那接受了现代教育的道德底线呢?
“嗯……你们俩当今天没来过,我生病了,非常不舒服,仲达,魏公的奏章就由你和仲豫两个人看着回复吧,啊,朕头疼的实在厉害,实在是没有精力亲自处理政事了。”
只要我看不到,世界就一片和平,就不存在人道主义灾难。
说完,刘协真的就捂着脑袋回屋睡觉去了。
而司马懿和韩遂对视了一言:又当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