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诸葛亮叹息道:“哎~,哪有那么夸张,天子之谋,吾万万不及也,我虽已看出益州不稳之状,却是着实没有想到天子居然真的会如此果决,蜀王啊,当真是好大的手笔,若亮所料不错,这位蜀王的岁贡怕是一笔巨款。”
吕布闻言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先生真神人也,探马传回了消息,仅今年的岁贡,便足足装满了数百辆的大车。”
“软刀子割肉啊,可怜,可怜,赵韪之辈鼠目寸光,舍弃了将军,凭他那本来就不厚的家底,我看此人已是冢中枯骨,却不自知啊,不出十年,益州定可一鼓而下,到时候,怕是他这个大王也未必就能落得个什么好下场。”
“先生啊,现在不是说那个畜生的时候,如今咱们已经没了退路,且军心涣散,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要如何是好啊!”
“呵呵,为今之计,其实不外乎降、守、遁三策而已,哪里还有什么奇谋妙计的说法呢?”
吕布叹息道:“降,是万万不能降的,这朝中重臣大半都与我有旧怨前隙,我本就是受不得那曹操刘备的欺压羞辱,这才不得不背叛朝廷的,眼下我若是降了,这两人必定落井下石,吾,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啊!请问先生,守,要如何去守,遁,又要往哪里去逃呢?”
“守,无非是继续守住阳平关,封锁消息就当不知道蜀中之变便是了,汉中有人口百万,又有阳平关天险,张鲁可以依凭于此栖身,咱们自然也可以。”
说罢,诸葛亮又站起来道:“天子对益州软刀子割肉对咱们来说也未必是坏事,只需咱们站稳了脚跟,想要重新夺回益州也并非是难事;武都郡多氐人,加起来应该也有数十万之巨了,朝廷难以管理,将军现在兼并了韩遂麾下数万羌、氐,正可以怀柔之策将其纳入统治,待时机成熟咱们攻取祁山,西抚羌胡,南吞巴蜀,亦不失立足之基。”
吕布闻言很高兴地点了点头。
然后诸葛亮就泼下一盆凉水道:“然而如今南郑未下,前些天因为曹彰捣乱,这粮草的收集终究是未能竞全功,我军只有不到三个月的粮草了,三个月天子不退,咱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怎么办,军师您有鬼神之谋,一定有妙计的对不对?”
“哪里还能有什么妙计呢?无非是分兵两路,一路在阳平关守城,一路去攻打南郑,务必在三个月之内将其攻下而已。至于屠城之事,却是莫要在提了,既然已确定此地为立身之基,总不能自己杀自己的境下子民吧。”
“三月之内,守住阳平关并取下南郑么。这……南郑可不好打啊。”
“正是如此,将军可遣一员上将镇守关上,两小将镇守于关外两侧山上,自己亲率大军,破釜沉舟,三月之内取南郑,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
“两小将,曹性和侯成将军足以胜任,只是这一员上将么……将军以为韩遂可信否?”
吕布脸都黑了。
诸葛亮继续侃侃而谈道:“让韩遂镇守阳平关,想都不用想他肯定会开关投降,虽说这韩遂造孽不少,但若真的有献关大功,考虑到他本人在凉州西部各郡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天子十之八九还真的能绕过他。可是,他手上怎么说也有两万多的兵马,若是不以他来当这个主帅,谁能压制得了他?”
吕布的两根眉毛都拧到一块去了,好一会儿问道:“若是,我来亲自镇守阳平关,让韩遂急攻南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