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五鼎而食,真的就只能是五鼎而烹了。
他不是没察觉到此事或有蹊跷,但这些南郡本地的士族豪强都是此地真正的地头蛇,他拉拢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能再起杀戮呢?
“在这呢”蔡瑁见状马上拿出王楷的人头请功。
“唉~,今日,就先都散了吧,你们以后忠诚辅佐于我便是,公台死了,我现在很伤心,也没什么心思议事了,明日再说吧。”
说实话他是着急赶紧去洗一个澡。
说罢,吕布转身回府,只留下许汜、霍峻、蔡瑁、蒯越等人面面相觑,心里头复杂得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谁也不想说话。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了呢?
………………
却说陈宫死后,他的尸体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吕布亲自为其主持了盛大的殡葬仪式,却只将其生前所穿的衣物厚葬,最后趴在陈宫的墓碑上面哭得因为太过伤心,以至于干脆力竭而昏死过去。
而另一边的高顺一路顺畅向南,到了长沙地界,告诉了还在傻了吧唧等待张羡消息和朝廷封赏的桓阶吕布叛乱的消息,而后表桓阶为行荆州刺史,自己行长沙太守,二人遂联手守城,降而复叛,高举汉帜。
这一系列的变故实在都太快了,从文聘举荆州投降,到刘表死,再到陈宫死,蔡和死,王楷死,说来虽然话长但实际上前后也就三四天的时间。
事实上这会儿不管是吕布的旧部,还是刘表的旧部,亦或者是黄巾的余孽,南阳的勋贵兵,现在都是懵的,一时间全都无所适从。
而聪明人之所以是聪明人,就在于能够审时度势,知道如何顺应大势去做正确的事。
事后,蔡瑁等人托许汜带话,第一件事就是诛杀文聘。
甭管他们是真的效忠吕布还是假的效忠吕布,短时间内,至少在朝廷大军压境之前他们肯定是不敢再反了,吕布又不会不防备他们,再有一次,怕是真的要杀全家了。
而不管他们是干脆拥立吕布继续割据一方,还是另觅良机反叛噬主,文聘都是不得不除的。
而在众人的劝说之下,吕布也认为他们说的有道理,这个文聘确实该杀,那是个南阳人,在杀死张羡之后南阳人确实是已经不可信了。
况且人家文聘之前在襄阳开城投降,是特么降的天子。
不过吕布还算没真的傻透,却是命令蒯越亲自带领着蒯家兵去杀文聘的,可结果蒯越踹开文聘的家门才发现,人家早就跑了。
“坏了,文聘必然会逃往襄阳,他在襄阳已经经营多年,那里颇多人都是他的旧部,一旦让他占据襄阳,主公大事休矣啊!”
“可是长沙的高顺和桓阶……”
“哎呀,顾不得了啊!两害相权取其轻,襄阳才是荆州的门户啊!”
文聘这一跑,却是把南郡的所有人都给跑急眼了。
事实上他们一早就应该杀这文聘的,可一早他们不是算计着杀吕布么,而且还不想亲手杀文聘,而是将这个杀害忠良的罪责推到兖州人身上。
谁让这时局变化得这么快呢?
可不能让这文聘跑啊!万一让他跑去投降朝廷,这荆州这边发生的这么多事,朝廷不就都知道了么?
所以这件事看在眼里,岂不就真的变成,他们这些南郡士族伙同陈宫拥立吕布继续反抗朝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