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偷偷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安玉若,又看到虽然面无表情但其实是懊悔不已的萧议,接道:“是啊是啊……”
萧讽察觉到些什么,佯装气愤道:“李凡,陪我出去走走,气的慌!”李凡急忙应下,二人便去附近兜转一圈。
安玉若回过神来,二人已然走远,她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偷瞄了下萧议,声音如蚊子般细道:
“我们都无事便好,再说……”
突然,她握紧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被那位贵公子抓住,然后拿到了桌上。她不顾她脸红得似晚霞般的容态,用那细长的指腹,把她的拳一瓣瓣瓦解,然后伺机而入,十指相扣。
她的脸似火烧,而萧议则疲惫中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笑意:
“听闻娘子险些亲自来救夫?”
“没有,没有的事!”安玉若连连摇头,极力想挣脱却无奈那张大手,看似瘦弱秀气,却紧紧钳住了她。
“柳姨她……“刚说出口,安玉若便止住了。
梦中的萧议似乎面有不愉,沉默了会,还是开口道:“此次你我二人假扮夫妻,一路上你受了很多苦,你父亲的事我自会放在心上……”
安玉若低垂着眼帘,又忽然抬起双眸,眸里有些闪烁泪痕,欲说还休,最后挤出了个“嗯”字。
萧议闻言,剑眉微抬似有薄怒,缓缓将手抽出,也说了声:“好。”
一时语休。
不一会,李凡拿着两封信件,面色沉重地走过来。
萧议眉头一跳,接过来。
“李素娘于京都内劫杀长亭侯封庶,陆修揽罪,押入天牢。”
他脸色苍白,陆修是自己的盟友,素来机智沉稳,没想到因情失了判断,如今锒铛入狱。
其中恐怕有蹊跷。
他打开另一封,是陆修的字迹:
“伯言,太子案与封庶有关,我已保下素娘,之后便麻烦你了。”
他阴沉沉地揉着那张纸,心中难受,这旧案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他甚至开始思索,这背后是不是还站着那位。
“和子京说,立马换上便服,我们连夜回京。”
李凡和安玉若十分讶异:“这么赶?”
萧议愤然道:“陆彦君出事了,平日里冷漠无情,怎么碰到李素娘就失了分寸,被人算计……”
此时,萧讽也赶了过来,听闻后面色也是沉重:“真是难过美人关。”
“若我是他陆彦军……”萧议刚要说他自己思量的如何全身而退,却发现安玉若似乎脸色有些惨白,又话锋一转,“子京,咱们要快,说不定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好。”萧讽拿起包袱,就往城里走去,李凡看了下也随即跟上去。
安玉若轻轻问:“素娘,她还好吗?”
萧议点头:“暂无大碍,就怕她也来一个同生共死,所以回了京,我需要你帮忙守着她劝导她,不要做一些傻事!”
她点点头,就在萧议走时又拉了拉他的袖子,喃喃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
萧议顿住,然后冷冽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我不会让那种情况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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