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被拦在门外,几个负责的人正在着急忙慌的翻看登记报名的名册。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来赴考的也不着急进去,都想目睹这场热闹。
女子来考资鉴令,这不是闹着玩吗?
三年一度的资鉴考对他们这些行医求真的人来说那是一件很神圣的事,就像学子十年寒窗苦读,他们也一样付出艰辛求医,自是看不得有人拿这种事玩笑。
“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魏…忍冬!”
翻看名字的老先生拿着册子给其他几个人过目。
这一看,还真是!
纷纷瞪着眼看向忍冬。
忍冬挺身而立,端端正正站在那安静等着。
“你…要考试?”
老先生捧着册子不太确定的盯着忍冬问了一句。
“是!”忍冬也认认真真的回话。
“你是女子,快快回去不得胡闹!”
忍冬放下药箱和食盒,朝着对方拱手行礼,一举一动颇有风范,“先生,自医资鉴开考以来,可有明文规定女子不得参考?”
老先生愣的摇了摇头,好似没有。
“既无规定,我也按规矩投贴报名了,那我便是有资格参加资鉴考试不是吗?”
老先生哑口无言,被问的只能点头,点头之后又急忙摇头,抱着册子有点不知所措。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自来也没有女子参考,今儿是开考日,一会除了西陵王会亲临,听说还有几位朝中官员。
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可交代不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忍冬也没打算一直这么站在门口供人戏看。
提起药箱拿着食盒朝着杏林会考场大步而去。
负责看护的人几个男子齐齐看向老先生,拦还是不拦?这可是要进去了。
老先生见状,一跺脚抱着册子急跑了进去,兹事体大,他得赶紧去告知会长他们,请他们定夺。
“女子也来考资鉴令?莫不是想要坐堂当郎中?”
“这谁家的啊?难道家中无长辈管束?”
“就是,这从何体统啊!”
“可…医资鉴考的文规里,的确没有规定女子不得参考,这么多人在,她若不肯走,杏林会总不能强架着她出去。”
除了风凉话,总算有人说了句还算要紧的。
好像现在就是这么回事。
可当初没这规矩,不就是谁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女子蹦出来要参加啊!
或者说,他们从没想过女子也能坐堂成为正儿八经的郎中。
随着忍冬进去,门口看热闹的也急忙验了身份跟着进去,不管怎么说,今儿这资鉴考可是出了稀奇事了。
大家也想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究竟有多大能耐,竟敢跑来考资鉴令,到时候指不定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公子…那不是…那天那个…”
人群中,裘润玉站在门口看着已经渐渐走远的忍冬一脸惊讶之色。
不用小斯提醒,他已经认出来了,是她没错,那眉那眼…只是今日她一身灰白医袍,让她看着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也更加让人挪不开目光。
没想到,她真的会医术,而且他相信,她敢来参考,医术可能也不会差。
“药箱给我!”今次资鉴考,除了佟扶疏,又多了个让他颇为期待的人,魏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