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王汉为赵景的女儿感觉到悲哀,初听丑郡马的故事王汉认为是郡主矫情,男人再丑再老,晚上关了灯还不是一样?这大宋朝多少年了,都是十六小娘配五十老狼。
别的不提,十多年前苏轼曾做过一首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讲的是他的好友张先八十岁还娶了个十八岁的小妾,并且小妾很争气地给他生了两男一女,在张先死的时候小妾还哭的死去活来。
还有王汉的未来岳丈李格非,李格非四十岁时候生了女儿李清照,不多久妻子病故,四十五岁又续弦,娶的是宰相家里十六岁的女儿,人家也没说什么,还不是照样给李格非生了个儿子。
怎么到了郡主这里就不行了?居然会在新婚夜里寻死。更何况,郡马还是为大宋增光的大英雄,那点配不上她?
直到王汉亲眼见到宣赞,便打消了对郡主的误解。
不是郡主矫情,而是宣赞这副模样,在老实巴交的汉家儿女眼里,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人,相貌已经不能用简单个丑来形容,他不光是脸黑,脖子也黑,胸膛皮肤也黑,更何况不可描述有多狰狞可怖,身矫肉贵的郡主哪里能接受?
就这点而言,王汉认为郡主比后世的脑残女们要强多了。
嗯,以后若是登了大宝,千万记得给郡主追封个高规格称号。
想通这些,同时也想通了宣赞明明一身好武艺好背景,却只能在东京挂个闲职的原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没人愿意待见他,何况还死了郡主。
当下稳了心神,两人喝茶,宣赞放了杯子,开门见山,“听说王家兄弟跟那个妖道交过手?知道他的底细?”
说的王汉心里稀奇,难道自己说的话张彪没带回去?是了,张彪自知惹不起林灵素,故而将此事隐瞒不说。
那自己要不要告诉宣赞?
王汉自忖,那晚把火往林灵素身上引,主要是刚跟道士打过一场,心里对道士有气。眼下过了两日,再回头看自己和林灵素,似乎没多大仇怨,不过是自己吹了个牛,林灵素暗地里想拆台,结果没拆掉。
再有,那晚入云龙出现,对自己似乎也无敌意,不然当晚的战斗情景就是另一种场面了,包括最后入云龙划伤自己的手掌,也是轻微警示,若是真要自己性命,他便该趁着烟雾往自己胸口来一刀。
想到此,王汉回答:“是交过手,贼道妖法有些厉害,实在难以对付。”说着举起手掌给宣赞看,“喏,这便是妖道留下的,我蒙着眼胡乱打了他几拳,也不知他有没有受伤,化作一股烟走了。”
宣赞眼睛眨巴着,“是怎么逃的?往哪里逃了?天上还是地下?”
王汉回答:“却是不知,他从二楼窗户飞出,我只看到一股烟,等烟雾散尽,人已经不见了。”
宣赞闻言砸桌面,“此獠实在狡猾,这一月来,已经作案十余起。”又问,“听言你知道他的底细?”
王汉回答:“前几日我和林灵素道长也演练过一场,灵素道长会放雷电法术,我便想,既然都是道士,问问灵素道长兴许有线索。”
宣赞点头,“说的极是。”说完伸手摸杯子,喝茶,喝完抬眼看屋外,面上表情显然是闲的蛋疼,忽然问王汉,“听闻王家兄弟已经得了周侗真传,一身拳脚功夫御拳馆无人能敌?”
王汉立即摆手,“不行不行,都是谣传,御拳馆内能胜我者不下两只巴掌。”
宣赞咧嘴笑,“兄弟谦虚了,习武之人不该如此,来,某家今日寻你,一是打听妖道下落,二便是想跟兄弟讨教几招。”
王汉闻言无奈,却也激起斗志,想看看,这梁山排名四十的宣赞有几斤几两。当下放了杯子,口里爽朗道:“如此便陪哥哥玩耍一番。”
宣赞大喜,起身向外,在院子里站定,问王汉,“兄弟最拿手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