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王汉大喜,慌忙起身躬腰,“全凭哥哥提携。”
陆谦得意,让王汉坐,笑道:“你的身手我知道,两年前你便能在林冲手下走二十回合,且能逼得林冲手忙假乱,现如今,只怕能于林冲战个平手。”
此番说有抬举之意,但也体现出陆谦目光毒辣,同时也让憋在王汉心头许久的疑惑得到解释,两年前踹了自己胸口一脚的人果然是林冲,也难怪周侗会误认为是史文恭所为,师兄弟都是一个路子。
当下做惊讶状,“原来两年前同我比试的人是林冲?!”
陆谦脸色瞬变,自知失言,但又迅速回转,笑道:“两年前你太年幼,不知天高地厚,我便让林冲给你个教训,如今可醒悟了?”
王汉忙回:“醒悟了醒悟了,多些哥哥当头棒喝。”
陆谦点头,很满意王汉的聪明劲,眼珠转一圈,有了主意,道:“既然两年之约已到,哥哥自当为你谋个出路,以你的能力,便在禁军营里做个校尉,你看如何?”
校尉?王汉有些迷惘,先问:“校尉是几品?”
陆谦哈哈笑,“正九品,你呀,要做官,连官阶都弄不清楚,这样可不行呀。”
王汉面有愧色,“哥哥教训的是,此后,小弟自当以哥哥马首是瞻,莫敢不从。”
陆谦大喜,拍王汉肩膀,“好,自此之后,哥哥每升一级,你也自当高升。”
小二拿菜进来,陆谦哈哈笑,“都是上等好料,不必客气。”
王汉当然知道这都是好料,不然怎么显得他威风?当下自不用说,两人边吃边喝,大部分时间是陆谦在说,王汉在听,来回无非是他这两年多么牛逼,多么威风,谁谁谁不鸟他,被他收拾了。又说王汉,到了禁军营里不必看任何人脸色,谁欺负你就提我名字,东京地界只要不是惹到官家,尽管横着走。
一番牛逼吹完已经日暮,王汉实在吃不下更多,要扶着陆谦回去。陆谦不用,王汉非要跟着,说是担心哥哥行走安危,俨然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陆谦也是有意显摆,带着王汉去了他在相国寺前面不远的家,是个占地三百多平的大宅子,门口有仆人,入去有丫鬟,还有个小厮上来脱鞋,迎接主人。
屋内家具器皿更不用说,到底是个五品虞候,比李清照家里气派多了。
王汉却不知,陆谦走了高俅的路子,根本不靠俸禄过日子,他有的是门路弄钱。
进了内堂,陆谦喊来妻子胡氏,给王汉介绍。那胡氏生的小巧玲珑,顶多是十七岁的样子,却已经做了妇人,对王汉姗姗施礼。
王汉慌忙回礼,口称嫂嫂好。
至于后面的小妾,陆谦懒得介绍,在宋朝,小妾地位稍低,可以拿来和客人共享,比如苏轼就经常和人换小妾。
眼下到了地方,王汉已经记得路,自然告退,陆谦不许,抓着他不让走,今夜就歇在家里,又着人置办酒菜,虽然不如酒楼里的丰盛,但也算精致,要跟王汉同饮,今日不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