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吗的,十方商会到底想干什么?
何小云突然愣住,巫马坤刚刚的话刺耳起来。
咱们都是棋子?谁的棋子?十方商会的棋子,不可能,十方商会没有这么大的魄力。
竹林党的棋子?苏先生的棋子?
苏先生,苏先生到底,想干什么?
棋子?淮安?
何小云大惊失色,夺门而出,大路上镖局方向,巫马坤人高马大,极为显眼,全力施展轻功追上。
“还有一件事要问!”
巫马坤见他如此失态,有些吃惊,没来得及细想,点点头。
“这趟镖到淮安,要交给谁!要交给谁?”
“金玉满红楼,方书。”
何小云长舒口气,不是她,不是她...方书,这名字好像那里听过,叶师的那个故人?张舟粥的师父,他不是不想掺和这些事吗?他怎么会牵扯进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渐渐冷静下来,可无数条线索搅成乱麻,难以抽丝剥茧将其理清,头痛起来,连连叹气,忽然左肩被重重一按,回过神来,巫马坤一脸担忧看着他,“何兄弟,你没事吧?”
“巫马坤,这次我公务在身,亦要去向淮安,你我同路如何?”
......
“你看咱们俩确实也到岁数了,就得学学这司马大爷,没事出门遛个鸟,回家练剑养养生,偶尔接个活出个面帮帮江湖上的闲忙,一天到晚倍儿高兴倍儿舒坦,这什么家长里短啊,少操心,来,喝。”十四月中持杯举前了,叶殊叹气连连,举杯相碰。
坐一旁的司马玦一脸不高兴,“我糟心着呢,刚收了个宝贝徒弟,疼还来不及,都没疼热乎就给让人欺负了。江湖儿女,快意恩仇,讲道理要换个其他人,我早一剑刺死他了,可偏偏是个刺不得的,真气人。”
“别提了,别提了。”十四月中连连摆手,“不就是被打了一顿,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尤其是小叶你这个夫人啊,情绪非常激动,丝毫不顾其他人的想法,屁大点事,就嚷嚷要回扬州,非常的可恶。”
“夫人她心疼衫衫,主要这些年衫衫过得不好,多有愧疚。”叶殊又叹气,连饮数杯,狂澜生笑笑,替他斟酒。
四人此刻位于醉香楼上房,酒过三巡,除了狂澜生,另三人都有些醉意。
十四月中持筷敲碗,“小叶你想想,咱们都活到这岁数了,姑娘们也大了,总要嫁人的。春夏这没开窍的都有那小跟屁虫屁颠屁颠一天到晚跟着,还有我这徒弟和齐小王八蛋都惦记着呢,更何况娟儿和莫青衫。娟儿可是女学里的才女,听燕栀说,国子监慕名前去偷看的人可不少啊。莫青衫论剑会天下扬名,这两天我驸马府门前车水马龙,都是求见求亲的。”
拍拍叶殊,“小叶,要我说,这是好机会,多少青年才俊排着队的给咱们挑。看小王那架势之前就巴不得给娟儿找个乘龙快婿,你和你夫人也商量商量,两个姑娘,都挑个合适的,嫁了,咱们也省心,每日饮茶喝酒,画符练剑,不亦乐乎,你说有没有道理。”
司马玦拍桌而起,“那个小王八蛋敢娶我的徒弟,我要一剑刺死他!”花白的胡须上溅得满是酒渍,狂澜生赶忙过去扶他坐了,“先生别激动,没人要娶莫青衫姑娘,先生先坐,先坐。”
叶殊连连叹气,“有理有理,都听夫人的,都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