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嗷~~”。
好巧不巧,礼盒掉落时,直接砸在叶妧的脚背上,尖叫过后,女子连绵而虚弱的呻吟声在包间内此起彼伏。
叶斐和景知止:“!!!”
两人滞愣了一瞬,都被眼前不可预估的突发事件吓了一跳。
“妧儿,妧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快让妈看看!”叶斐反应过后,忙脚底凌乱地冲到叶妧身边,惊惶担忧盈满双眸。
相比叶斐,景知止到底沉浮于商界,突发事件遇见不少,相比小女人的叶斐要沉着冷静的多,但瞧着叶妧瞬间煞白的小脸,也耐不住操心。
扶着座椅把手,身子下意识地前倾:
“怎么样,伤到哪没有?”
叶斐最后将注意力转移到叶妧被砸的脚背上,为了搭配旗袍,叶妧今日穿的高跟,脚背半边肌肤都露在表面。
此时原本雪嫩的皮肤上,红肿了一片。
像是冬雪上落了梅,白与红,热烈与素淡,带给人强烈而刺激的色彩冲击。
叶斐瞳眸里满是心疼,小心翼翼地想伸手去触碰,又抿了抿唇,收了回来,泪盈眼眶回头:
“妧儿的脚被砸肿了。”叶妧又痛嘶了一声,含着哭腔唤了声“妈,我痛。”叶斐更心疼了。
景知止是又慌又气,早就说让她乖乖坐着,非要去帮忙搬什么东西。
这哪是她个女孩子该干的!
景知止似乎完全忘了,暮晴也是女孩,但方才他却丝毫没犹豫地想让暮晴和沐烨代替叶妧的位置。
礼盒摔落时,沐辰那边还是抬着的,所以男人并没有伤到,此时正一脸云淡风轻,姿态矜贵昂阔,孑然立在一旁,眸光薄凉地看热闹。
暮晴同沐烨暗含深意地对视了一眼。
方才叶妧的站位将景知止的部分视野挡住,但从她们这侧,可是看的清楚。
叶妧刚刚那一下,确实是她分神了,但也有他们大哥暗中松了些力气的缘故。
暮晴同沐烨不由得为沐辰在心中竖了个大拇指。
不动口,暗中动手!
原来这就是制服哈士奇的牛人呀!学会了!学会了!
景知止烦躁,叶妧这个样子,他虽气也心疼,转而面色阴淡地指着沐辰骂:
“你说你个大男人,搬个东西怎么还让你妹妹帮,现在倒好,妧儿受伤了,你开心了?”
沐辰:是挺开心的。
男人神色疏凉,薄唇轻哂:“我最初就没有寻她帮忙,而且似乎您方才也阻拦了,如果我没记错,是她自己没那金刚钻,却要揽瓷器活。”
“况且,您现在有时间同我理论,不如抓紧送她去医院,我看她伤的也不轻,耽误下去,别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你!”景知止被堵的一句话说不上来。
“爸,我疼......”叶妧再次呜咽出声,灯光下,额头布了层密汗,憔悴脆弱,看的景知止这心都揪到了一起。
也顾不得过什么生日了,忙打了通电话出去,不一会,就有人来背着叶妧离开。
等晚些,景知止和叶斐在医院忙完叶妧的事后,二人带着不方便走动需要静养的叶妧回到了沐家老宅。
紧接着,景知止满身疲倦回了书房。
而书房的桌面上,依次多了三样东西出来,整洁有序地摆放着——
两个青花瓷瓶,中间是摔碎了的一堆瓷片。
当意识到这就是沐辰三人要送的礼物时,景知止一口老血都要呕出来了。
因为这是国际拍卖行上,刚刚以高价售出的古瓷,据说是康熙年间圣物。
三件瓷瓶归为一套,缺一不可,否则价值大打折扣。
而那次拍卖会上,也只有其中一件,其他两件,流传到谁手里,一直无人知晓。
所以当景知止看到世人争相求取的无价古董徒然出现在面前,还是三件时,本来还激动万分,但当意识到其中一件已经摔碎时,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
三件一起,那是无价之宝呀,无价呀!
后来景知止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夜,心痛地彻底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