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欺负了,忍不住的哭,哭的很伤心,泪眼婆娑,模糊了视线。
许是看错了,小哥哥白嫩的脸蛋很红,脸上的肉拢成了一团,抽吧着,他似乎碰了碰那被她捶打的臀,转而,面色更红润了。
他再次看向她时,唇瓣微张,三缄其口般,迟迟没说出一个字。
许是泪盈满了眼眶,视觉下降,触觉却格外敏感,分明地,她有感受到,他落在她腰肢的力道松了松,似乎那只手想做些什么,却又迟疑着,摇摆不定。
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小哥哥却叹息了一声,她哭的伤心,却也听见他说:
“别哭了,哭哭啼啼的,更丑了。”
年纪尚小的小姑娘,娇生惯养的,也有小公主脾气,哪里听得了这些,哭的更凶了。
前厅觥筹交错,后院月朗星稀,夜静若水,那一夜,天竺葵的花瓣落了两朵,风儿一吹,一朵落在她鞋上,一朵落在他脚边。
也许注定了什么,无声的连接了一根红线。
天竺葵的花语:偶然之间的相遇,你就是我的幸福。
那一夜,她的哭声,惊起了虫鸣,唤醒了莺啼,引来了两家长辈,唯一没带走的,是那两朵花瓣,稳稳地落在身边。
回了沐家老宅,她啼哭不停,嚷嚷着不要什么情哥哥,她讨厌他,外祖父叱诧风云多年,却拗不过一个小丫头的哭闹。
母亲排第二,他老人家最疼爱的,莫过于她这个外孙女,终是心生疼惜,拗不过软磨硬泡。
老一辈,本是最信守承诺的,就算关系匪浅,也不会轻易摧毁。
外祖父却腆着一张老脸,亲身去了洛家老宅,商谈过后,搁置了这门婚事。
为了祖辈的情分,没提解除,但搁置这个词,听起来也只是好听。
两家心中清楚,也已默认,若是两个孩童,长大后在一起,那这份婚约便是陪衬。
若彼此不愿,那这份婚约,也不会是绊脚石,未来人生,各自安好,闭口不提。
洛星河满眼疼爱,看着趴在自己怀里扬起的小脸,温柔地摩梭,语生叹息:
“幸亏你还记的。”若不记得,若没有小丫头的勾.引,他这追妻之路,怕是要更久一些。
看似你追我的过程里,其实却是我追你,而且这个圈套早就设下,你的不断亲近,是牵扯圈套的绳索,你每亲近一次,绳索便收紧几分。
最后,心里的人,终于被圈住了。
而且,逃不掉了。
暮晴故作娇嗔地眉梢微挑,把玩着男人的发丝,白皙的指尖缠绕其上:
“怎么会不记的,我可忘不掉,你小时候欺负我,说我丑,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洛星河轻笑,眉眼间闪过无奈,头低下了些,方便她把玩:
“所以小家伙,你记仇了?”声音含着笑,清风般温柔。
暮晴手里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扯的微有些疼,洛星河眉头微蹙,但很快展开,没有半分恼意,唯纵宠滑过眸角,她说:
“当然,说我丑也就罢了,你还在我脸上画画。”她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眼角上扬,夜色下,像只魅惑的小狐狸:
“你知不知道,我洗了好几天才洗掉,在幼儿园,被嘲笑了好久。”语气有些责怪。
她的柔荑素手,一只落在男人发间,一只落在下巴,没有支撑点,娇软的身子完全贴合在男人胸前,距离近了,连彼此的心跳都交错着,她的周围,是他身上的木香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