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本来想走,但想到韩行矜说的半小时就好了,他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
他到蓉市当天晚上就有点乏力,以为是感冒了,第二天去探病的时候顺便拿了药。
这几天一直在按时服药,可症状却在一天天加重。
靳屿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韩行矜见状也不管他,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准备学习。
再回来,听到了靳屿细微的鼾声。
别煞气没了,也真感冒了,韩行矜想,走到靳屿身边,把小丁为她准备的小毯子盖在了靳屿身上。
全程靳屿动都没动一下,大概也是真累了吧。
韩行矜没有再管他,打开直播之后便专心学习。
靳屿大概四十多分钟醒过来,扭了扭有点僵硬的脖颈,整个人的确轻松了很多。
靳屿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学习的韩行矜,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似乎出现了裂缝。
靳屿没有打扰韩行矜,留下便签条就离开了。
韩行矜学习结束路过客厅,看到沙发上整齐叠放的小毯子才想起来,之前家里还有客人来着。
桌上的便签留言也和说话一样,言简意赅一样,“我先走了,多谢招待。”
不过字倒是很好看,字如其人,端方透着锋利。
韩行矜鬼使神差般把便签纸夹到了最近常用的工具书里。
韩行矜以为,只要她不主动麻烦靳屿,靳屿是不可能找她的。
万万没想到,距离上次见面不到二十四小时,她会再次接到靳屿的电话。
韩行矜接电话之前,想到了靳屿的客套疏离。
“喂,你好。”
“我是靳屿。”
“我知道,有事吗?”
韩行矜把靳屿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曾经靳屿不觉得这么说话有什么不对,可怎么今天听着就那么不舒服呢。
韩行矜捂嘴窃笑,不把你堵回去,我那口气怎么顺得了。
“张教授出现器官衰竭的征兆了。”
“嗯?谁?”
“我之前去蓉城看望的老师。”
“哦。”
靳屿一时语塞,就没了?你不说话我很难继续接下来的话题啊。
明显,韩行矜没有接着说的意图,靳屿只能开口。
“你能不能治好张教授。”靳屿问。
“不能,我又不是医生。”
“你不是说……”
“我只能破煞,不能治病。”
“那你可以帮张教授破煞吗?”
韩行矜想了想,她不清楚煞是怎么下的,只能用一些常用的方法来试试。
“在他身边放点金器,房间里放点木本植物,等好点了,可以离开医院了找个绿化好一些,最好都是高大树木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多去牛羊肉批发、市场屠宰场走走。”
靳屿听得一愣一愣的,放植物找个环境好的地方住他是能理解,清新空气对病人有好处。
这金器、屠宰场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