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三日前,福王在王府中设宴,招待河南众多高层官员,诱杀了河南都司都指挥使、布政使司右布政使、提刑按察使司副使等众多高层,祭天起兵。”
朱由校淡然道:“诸位爱卿认为该如何处置?”
听到朱由校的话,朝堂上的官员脸色大变,尤其是勋贵们如堕冰窖,对于这些地方藩王,没有人比他们这些世代传承的勋贵更清楚了。
自从靖难之后,大明的藩王地位日渐低下,尤其是经历了朱祁镇的夺门之变后,皇帝对于地方藩王更是严防死守,到了现在已经是猪一群了,之前安化王和宁王造反背后都有文官的影子。
现在朱常洵起兵造反,要说背后没有人支持,别说杀官造反了,朱常洵能出洛阳城都算他本事了,如今朱常洵起兵,会针对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现在朝堂上,除了朱由校,只怕阉党的众多官员和他们这些勋贵都在朱常洵的清君侧行列之中。
顾秉谦几人也同样想到这点,纷纷对刘一璟等文官怒目而视,这么大的事情,刘一璟他们却没有向他们透露过丝毫消息,摆明了就是将他们排挤在文官的行列之外。
而刘一璟等文官高层则是惊恐朱由校那平静的态度,按照他们的预料,朱由校是惊也好,怒也罢,反正不是现在的态度。
现在朱由校平静的态度更像是早就知道了,可是如果朱由校早就知道,那福王应该早就被擒拿进京了,而不是现在起兵造反了。
刘一璟几人越想越觉得惊慌!
“户部左侍郎卢政,吏部右侍郎潘宇恒、刑部左侍郎奚赫、工部左侍郎陆昂、工部右侍郎丁兆义、户部右侍郎胡廷清,几位爱卿,你们能不能跟朕说说,朕该怎么处置尔等呢?”
看到没人说话,朱由校再次笑着说道。
听到朱由校的话,被朱由校点到名字的卢政几人顿时脸色煞白,他们所做的事情,他们自然清楚,那是抄家灭族的勾当。
“臣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卢政躬身道,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承认,这种事情一旦承认,那必然是抄家灭门的下场!
不承认的话,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不知道?”
朱由校轻笑道:“那爱卿告诉朕,之前郧阳、山阳、洛南等地的税收为何会在洛阳停留?现在这些粮食应该成为福王的军粮了吧。”
听到朱由校揭穿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卢政的脸色彻底变得煞白,因为他知道,自己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
“工部左侍郎陆昂,你告诉朕,两个月前,为何会有多批工匠被派往洛阳服役?”
…
随着朱由校一个个点名,卢政六人顿时犹如被抽掉了脊梁骨一般,顿时瘫倒在地上。
“夺运!”
朱由校的声音响彻整个太和殿!
遮天蔽日的气运之树再次浮现,将整座太和殿完全笼罩在树荫下,和之前不同的是,代表着六部尚书和内阁阁老的树枝缩水了近一半,又有几根粗壮的树枝长在一边,正是代表军机处的几位军机大臣的气运。
除此之外,代表皇权的树干比之前粗壮了很多,整棵树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