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铺税契、觐费杂支、民佃屯田、生员优免、督抚军饷、抚按公费、铸息、捐助、盐引、芦课、役扣、平粜银、马夫银等等罗列了整本奏本。
可实际上什么狗屁意义都没有,这些东西就是哄孩子玩的
在明朝搞什么杂七杂八的税收,屁意义都没有,实际上的商税就那几样,盐、茶、铁、关税,其他的屁用没有,收上来的还不够人工费的。
看到朱由校的眼神,几人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他们知道,朱由校已经看透了他们的小心思
不过朱由校也没打算追究,毕竟刘一璟等人也只是不想得罪天下人罢了。
“这是朕所拟定的几条税收政策,诸位爱卿不妨看看。”
将刘一璟几人递上来的奏本扔进一旁的纸篓,朱由校将书桌上一本奏本递给了一旁的陈洪。
刘一璟接过陈洪手中的奏本后,其他几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奏本上所写的东西倒是不多,可是看清楚后,几人的脸色却是大变,朱由校这是玩真的啊
朱由校也看到了几人的脸色,自然知道几人心里的想法,在古代,百姓多是自给自足,真正要买的东西,无非就是盐茶铁布四样,这就是古代的基本商贸,至于其它的东西,那只是锦上添花,对于老百姓来说,多也不多,少也不少,布和铁是算在正常税收里的。
所以他的目的就是盐、茶、关税和青楼楚馆这些官绅阶层大肆消费的地方,这些才是大头,想要收商税,就要从这些地方动手才行。
“陛下,这这”
刘一璟迟疑着,连话都说不太清楚。
“刘爱卿可是觉得动这些东西会闹出大问题。”
朱由校淡然道。
“是”
刘一璟闭上了眼睛,相比其它东西,这些东西才是各个豪门士族的命根子,毕竟其它东西,普通老百姓也能触碰到,纵使有利也有限,动这些东西,那就是逼他们拼命。
“朕知道”
朱由校轻笑着点了点头。
听到朱由校的话,刘一璟几人顿时如遭雷击,仿佛看到了朱由校身后浮现出了尸山血海,无数的士人正在血海中挣扎
看着浑身僵硬的几人,朱由校淡然道“不破不立,有些人觉
得这天下是他们的,可是朕觉得这天下是朕的”
“按照朕的意思拟旨吧,另外再加上两条,偷税漏税者以二十倍论罚,还有,无论是什么人,检举揭发他人偷税漏税的,可得罚款一半”
“臣遵旨”
刘一璟低声道,他知道,朱由校就是故意想要逼一些人铤而走险,要不然绝对不会逼他们到这一步
要知道能将这些生意握在手里的,背景就浅不了,比如秦淮河上的销金窟,那些都是普通人能碰的都是大勋贵和大豪门才能镇得住场子的,现在朱由校的举动就是想凭一己之力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看着刘一璟几人后退的身影,朱由校眼里闪烁着异芒,刘一璟等人知道,他又何尝不知,不过他在赌,赌勋贵和武将会站在他这边
毕竟他是千百年来,唯一一个让他们站起来的皇帝,而这些行业中,绝大部分利益都在文人阶级手中,他相信勋贵和武将们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放弃站起来的机会
至于文人阶级,朱由校并不担心那些人可以翻起什么风浪,现在藩王们去了奴儿干都司,那些文人想要造反都没理由,毕竟想要造反是要名头的,正所谓师出有名,若是连名头都没有,百姓们又怎么可能会跟随。
当内阁的圣旨传出宫外,整座京城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中,哪怕是张维贤等人也一样,谁都没有想到朱由校居然动这些东西
而一些中小商人则是心怀希望,因为圣旨上说了,一批货物只收一次关税,对于普通商人来说,货物成本并不高,一路上的关税才是拦路虎,过一次关剥一层皮,有的时候在半路上把货物烧了都比运到目的地贩卖输得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