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远,李长源再次睁开双眼,目光冷冷的看向荆空儿。
感受着那冰冷的目光,荆空儿顿时产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背后更是冷汗直冒。
大概过了三息时间,荆空儿忍不住开口道:
“小师叔.....”
“荆空儿,你可知罪?”李长源淡淡的说道。
荆空儿咬了咬牙,不解道:“回禀师叔,请问弟子何罪之有?”
李长源冷冷一笑,道:“何罪之有?哼,听见同门师弟的丑闻,你不思寻找证据为师弟证明清白,反而先将无辜的谈论者暴揍一顿,还让他们跪在你面前不让人走。荆空儿,你真是好大的威风!
贫道倒是第一次知晓,原来我纯阳宫行事竟如此霸道,原来你们这些弟子下山历练,竟是如此仗势欺人!不论方轻崖是否真的作恶多端,你这行为却已经让我纯阳宫丢尽了脸面!若下山的弟子都是如你一般的行事作风,我纯阳宫恐怕很快就会被千夫所指,你还好意思问何罪之有?”
听得李长源的呵斥,荆空儿脸色骤然变得无比惨白,但他还是强自辩解道:
“以弟子对方师弟的了解,他绝不会做出这些祸事!弟子原是想着待将一切调查清楚后自会对大家有个交代,但此前若他们有谁对轻崖无礼,那弟子只能对祂们不敬了。”
“放肆!你这是什么逻辑?官府抓人尚且需要证据,怎的到了我纯阳宫就是先对人动手,随后再去调查事实真相?
那方轻崖没有做过祸事也就罢了,若是他真的作恶多端,你如何向那些被你伤过的江湖人士交代?就算你补偿到位,他们嘴上都原谅你了,但你觉得他们会不对此事耿耿于怀吗?你觉得我纯阳宫的名誉就不会受损了吗?”
李长源神情恼怒,颇为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
“罢了,贫道也不与你多言。你师父现在就在鹿奔原靠近长安一方的官道边的茶铺里,你且先过去找他,将你今日所行之事和关于方轻崖的传闻说与他听,看他如何处理。”
方轻崖和荆空儿毕竟都是祁进的亲传弟子,正好祁进又在这附近,他这做师弟的自然不好越俎代庖。
荆空儿一脸羞愧的低着头。
经李长源这么“当头棒喝”,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
“弟子知错,谨遵师叔教诲。还请师叔莫怒,弟子这就去鹿奔原寻我师父。”
李长源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孺子可教也,你且去吧。”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欧阳离离,说道:“离离,你跟他一起去,问问你紫虚师叔的意见,随后到银杏林的红衣营地将结果告知于贫道,贫道在那里等你。”
李长源刚刚发火训斥了荆空儿一顿,欧阳离离入纯阳宫修道这么多年来,在他印象中玄虚师叔虽然看起来飘飘乎如遗世独立,但却是现存纯阳六子中脾气最好,也最平易近人的一位,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玄虚师叔发如此大的火。
所以,她心中虽然更想马上跑去凤翔赌庄捉拿方轻崖,却也不敢在这时忤逆他。
从心之下,她只得答应下来:
“是,弟子谨遵师叔谕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