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麒淡笑着摇了摇头:“老夫虽然不参与江湖纷争,但也还是会关注一下江湖之事,更何况你还是吕洞宾那家伙的弟子,那就更得多关注几眼了。”
“前辈竟与家师有旧?”李长源惊奇道。
“自然。吕洞宾可是数百年来最出色的修道者,老夫又怎能忍住不与他坐而论道?不过算起来,我们也有快二三十年没有见面了。”
说到最后,南宫麒的语气充满了感慨,瞳孔也失去了焦距,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一般。
见此,李长源也明白过来,这南宫麒与吕洞宾的关系应当不错,不然不会是这幅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麒回过神来,朝着李长源和高绛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让你们见笑了。这人老了,就是容易回忆过去。”
“前辈何故道歉?晚辈倒是觉得,前辈此乃真性情。”
南宫麒摇头失笑:“难得,他吕洞宾的弟子竟也有如此油嘴滑舌之辈。”
李长源也不恼,只是微笑着说道:“晚辈这也是真性情。”
南宫麒哑然失笑,心想这李长源还真是有些脸皮厚。
“罢了。不说这个了。你找上老夫,总不会就是为了拍老夫的马屁吧?”
“我观前辈方才的神色颇为苦恼,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知道晚辈能否帮上忙?”李长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唉,也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罢了。自古朝代更替,战乱纷争,受苦的都是百姓。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辈修道之人本应奉天命度化苍生,可有些时候却也有些无能为力。”
南宫麒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又看了眼李长源,眼神颇为复杂。
“不过,度人亦是度己啊.....”
“前辈这是何意?”高绛婷一头雾水的问道。
怎么突然就扯上天下苍生了?这话题未免也跳转的太快了吧。
南宫麒没有回答高绛婷的问题,而是接着自顾自的说着,就像是在讲故事一般。
“老夫属于方士一门,魂师一脉。方士有丹、医、卜、阴阳等诸类,而当今江湖中行走的多数是精通卜筮、术数、相面、占星、占梦、堪舆等手段的丹师、相师和风水师脉系的传人。
而我们魂师一脉,传承自百家之阴阳家流派,与传承五行之论的流派.....都已经在中原没落千百年了。”
“方士?魂师?阴阳五行,这却没有听哪个江湖同道谈论过正式流传的门派,似是与道藏经典有些牵连?长源,你知道吗?”高绛婷更加迷茫了。
“我也不甚了解,还是听前辈说吧。”
闻言,南宫麒看了看李长源,又看了看高绛婷,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魂师一脉,施展入定之术后,可开魂眼,能视阴阳之力。阴阳之力乃天地孕育之力,运用得当修为可大幅度提升,当年阴阳家鼎盛之时,各宗流派,颠倒阴阳,凝魂聚煞,那时的武林,可比今日的武林更为蔚为大观,百家争鸣。
可惜后来因先人为人所忌,我魂师一脉零落四方。江湖上行走的魂师越来越少,或隐于山野,或隐于市井。只有天地之间的阴阳之力失衡之时,一些魂师方会出来平衡阴阳,度化魂灵。”
听完南宫麒吐露的上古迷信,高绛婷不禁发出了由衷的感慨:“上古之事,真是令人神往啊.....”
“就是不知,如今有没有机会见识见识这等妙法。”
南宫麒微微一笑:“魂师者,需心怀善念,造福苍生,如此方可踏足更高深的境界。我观你二人皆是心地善良之辈,倒是可以试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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