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羽实在颇有些无奈。
可德妃却并不以为然。
“母妃便知道你打小脸皮薄,如若你不敢去,那母妃帮你去问问。”
燕长羽:“……”
他便知道她不会这般轻易死心。
“母妃,您莫要操心我的事情。长安的课业也不能落下,夫子很好,莫要让长安失了这么一个好先生。”
燕长羽话锋一转,将矛头转向燕长安。
如他所料,提到燕长安的课业,在德妃眼里,这和他的终身大事是一个级别。
德妃显然已经成功被燕长羽给带了过去。
“这个小子,本宫为他找了这么好的夫子。他竟又不好好对待课业。本宫也是愁苦得很。”
见她的反应如此,燕长羽弯了弯唇。
还好,关键时刻燕长安还是有些用处的。能够帮他挡一挡。
“那儿臣先告退了。母妃不必担忧,儿臣会命人在暗中保护母妃和长安。南湖一事还未停息,儿臣这几日也不在皇宫,母妃照顾好自己。”
燕长羽很想离开,逃避德妃。
她每一次问及婚姻一事,很让他头疼。
“皇儿也照顾好自己,南湖如此危险,可莫要让自己处于危险。”
德妃无奈,她很了解燕长羽。
既然他不提及,那她也便不再过问了。
…
桑晚宫。
又历经两个时辰之久,公孙澈可算是找到了出口。
只是,在他从密道出来之时,天空早已经黑幕落下,一片沉寂。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如果此时天黑,那他如何回祭祀府?
他现在可只是区区一介凡人啊。
要是在以前,他这咻的一下便可以来去自如。但是现在却要黑灯瞎火的回去。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
“罢了,就算我现在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更何况现在天色已晚,谁会在乎我的死活。”
公孙澈眸底藏着失落,沉重地挪动着步伐,一点一点朝着桑晚宫门口走去。每走一步他都觉得很沉重。
“唰—”
月影婆娑,一阵风吹起。树叶沙沙作响,牵动着树枝上的鸟儿。
空气里透着杀气腾腾的气息。
“谁?”
公孙澈猛的转身,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偷袭他?
他的话落下之后,一个黑色人影便趁着他没有防备时攻了过来,手里的剑声作响,显然带着武器。
公孙澈顺势躲过他的攻击,又接连接了他好几招。两人很快便缠斗在一起。对方的动作很快,招招制敌,狠厉快速。
两人借着月光肆意厮打,瞧着那架势谁也不让谁。
可又一轮过后,胜负隐隐有了些迹象。
公孙澈皱眉,今天已经用了太多精力,加之他现在没有灵力,和凡人打架,该死弱了一截。
“咻!”
剑柄划过,直朝着公孙澈眼睛袭来,又快又狠。眼看着公孙澈就快要被人给刺中,千钧一发之时一道闪电落下,将两两人强行分开。
两人同时抬头,严厉充满不解。
大晴天的,居然会打雷?
还是这么巧地落在了两人厮打的地方日若确定这不是做梦,他们都要各自怀疑对方是不是还叫了帮手。
“轰—”又是一下。
公孙澈和那人同时躲开,差一点,就要被它劈中。
然而下一个,公孙澈所担心的事情却还是发生了。
又一记惊雷响天动地,公孙澈被吓得后退两步。
紧接着,竟一有一双手把他给拖入一个黑色漩涡里。顷刻后,再没有任何的动静。
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而同样迷茫的谢木靖看着自己眼前消失的人,他也觉得很是奇怪。
似乎,太诡异了一点。
真的是太过于诡异了一些。
刚刚还和他打斗的人,居然在一道惊雷之后就没有了踪影。
难道,被雷给劈得个挫骨扬灰?
若是那样的话,未免也太可怕了。
“究竟去哪里了?”
谢木荆围着刚刚两人打斗的场景之中找了一圈,可眼下他找了很久竟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这样的事情,未免也太过诡异。
“太怪了,难不成真的是被雷给劈死了?”
他皱眉,眼神朝着四处警惕地观察着,可好似真的没有那个人的踪迹了。
而这样的情况,真乃他平生第一次遇到的最为怪异的事情了。
“谢木荆,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