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兄便谢过悦儿了。”
燕寒回握着她的小手,笑意漾满眉间。
这冷冰冰的皇宫里,唯一让他觉得有温度的便是眼前的两个小家伙了。
“十九哥哥,你怎么了?”
燕寒和燕安悦说笑时,燕长安却浓眉紧缩,心事写在了脸上。
听到小姑娘唤他回神,燕长安这才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可又很快垂下了头,脸色抄-甚是愁苦。
“三皇兄在这里好好养伤可好?我要回去和母妃请罪去了。呜呜呜……太难受辽……”
燕长安小脸拧巴在一起,皱巴巴的。脸色也不佳,满脸愁容展现在脸上。
燕安悦看了窗外,他们是出来好些时辰。
如果再不回去,那母妃和德娘娘该找他们了。
“我们长安又犯错了。”
燕寒对此也见怪不怪了。
燕长安的事迹可是传遍整个皇宫。这作天作地的小皇子当真名不虚传。能够安然无恙活到现在……也不容易。
“对呀,这次十九哥哥犯的错有些严重。”
对于皇宫的作妖小能手,燕安悦也忍不住说几句。
燕长安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
颇有老年感叹之感。
“唉……”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快些回去罢。莫要让德妃娘娘等急了。”
燕寒揉揉燕长安的头,给他无声的鼓励。
小胖墩无奈认命。
那个姐姐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况且她太可怕辽。
把她带回去定会吓到母妃的。
可是不带回去,那就没有人帮他证明了呀。
唉……
想到这些,小胖墩更加惆怅了。
“十九哥哥不要丧气,我们先回去叭。”
燕安悦牵起燕长安的手,又回头和燕寒打着招呼。
“三哥哥,我们先走啦。明天再来看你。你记得好好养伤哦。”
燕寒淡然一笑,对着他们摆了摆手。
“去吧。”
燕安悦推着垂头丧气的燕长安出去之后,屋内只剩了司靳尧和燕寒二人。
“小公子可是还有事情?”
对于突然留下的司靳尧,燕寒有些诧异。
似乎,他们并不相识。
也并没有任何交集的时候。
“三殿下所言,可谓无半分真话。”
司靳尧声线清雅,低垂着疏懒的眉眼,抬眸时却目光偏了偏。
燕寒心头讶异一瞬,眼前的小孩不知为何,他的气势似乎很强大。
甚至,隐隐让他有些忌惮。
此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甚至比他所想的还要危险几分。
“小公子为何这么说?我所言,必定属实,怎会有欺瞒之意?况且,悦儿是本殿下的妹妹,我又何需欺瞒她?”
燕寒说完,司靳尧却并没有什么回应,显然不吃他这一套。
他不是小丫头,他说一句燕寒就信一句。
他抬眼看着燕寒,目光微深。
“三殿下的伤,或许和您的母妃有关。”
司靳尧眼里嗜血无度,他似乎掌控了燕寒所有消息,毫不留情地将他的伤口一点一点给扒开。
他的话落下之后,燕寒黑眸里暗淡一瞬,极长的睫毛遮着眸底那份嗜血,清隽的样貌瞬间沉了脸。
似是在隐忍,又似是快要爆发。
但……
顷刻过后,燕寒却恢复了神色,和刚刚的样子无异。甚至比之前更加正常。
司靳尧一嗤,燕寒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尽收眼底。
甚至这样的燕寒,才是正常的他。
往日里那个孱弱又弱不禁风的样子,才是他的伪装。
“我的事,小公子似乎很熟悉。”
燕寒自知自己的事情已经被对方了如指掌,也便放弃了和他周旋。
“你的事,本公子不关心。不过……”
司靳尧欲言又止,可话里的意思,燕寒或许明白了什么。
他的目的是燕安悦。
“悦儿这么善良,我又怎会伤害她。如若皇宫里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便是这唯一的妹妹。其余,或许与我无关。”
燕寒平静地作答,这句话,是真心实意。
在这里,也便只有小丫头能够把他当成亲哥哥一般对待。
在他黯淡无光的日子里,小丫头便是他唯一的曙光。
司靳尧抬眸和他对视,看不出燕寒话里的假意。
“如此最好。”
话落,便头也不会地离开。
少年的背影一步一步走远,燕寒这时却开了口。
“不过你若是打我妹妹的主意,那你我便是敌人。本殿亦不会善罢甘休。”
燕寒阴沉的声音传来,透着浓浓的警告。
可司靳尧却不在意,微微偏头睨了一眼,垂下眼眸一刹那仿佛人间小恶魔一般。
危险又让人不敢放肆。
“整个五国本公子都不怕,更何况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