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沈辞晚和燕苏御同时转过身去。只见燕安悦吧啦着小嘴,不断吸溜着。嘴里还含糊其辞地说着什么。
“腐皇爹爹,涩头,悦鹅烫。”
小姑娘挥舞着小手,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燕苏御赶紧倒了一杯凉水给燕安悦喝上,小姑娘这才停止了呜呜咽咽。
沈辞晚忍不住偷笑,这小丫头,有些笨手笨脚的。
“悦儿,你可慢点,父皇又不和抢。”燕苏御无奈的给小姑娘喂了水之后,眸光颇为无奈。
燕安悦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水后,被憋的涨红的小脸才少有好转。
“歇歇腐皇~”
燕安悦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可被烫到舌头却话都说的有些不利索了。
沈辞晚看着燕安悦这副模样,可爱是可爱了一点。但就是恢复时间要比常人长了一些。这也是她为什么这么着急为燕安悦寻得那味药的缘故。
“母肥~你咋麽了吖?”
小姑娘看向有些沉着脸的沈辞晚,小脑袋有些疑惑。难道,她又惹母肥不开心了嘛~
“母妃无碍,悦儿没事便好。”
沈辞晚叹了一口气,看这个时辰,明儿个得赶早回皇城了。
“腐皇,四不四要回慌城了吖?”
燕安悦抱着手中的杯子,看看燕苏御那副脸色阴恻恻的模样她就知道,肯定又是因为要见到那些大暴君伯伯们了。
闻声,燕苏御的脸色果然更加不好了。
要是可以,他宁愿不回去,那几个狗皇帝,可还天天惦记着他的宝贝闺女呢。
“皇上,您也莫要太过操心了。悦儿这么懂事,才不会被人强抢去。”
沈辞晚无奈摇头,都说帝王疑心重,生怕身边之人抢了他的皇位。
可这燕苏御却反道其行,生怕自己的闺女被人给抢了似的。
说起来也真是新鲜。
“朕的宝贝闺女朕自然相信。”
燕苏御赌气地回了沈辞晚一句,这贵妃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件事情本就是他最闹心的,别说去面对,他连提都不愿提及起来的。
沈辞晚见他这般傲娇烦心的模样,也不再和他争辩。只得摇头作罢。
…
翌日清晨,天微亮。
雾气蒙蒙的天气如烟如滔,将树木的轮廓勾勒成了堇色般。
早晨稍有些冷,燕苏御将燕安悦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生怕她冻到冷到。
“腐皇,为涩么要这麽早吖?”小姑娘被裹得圆滚滚的,只露了一个小脑袋。这会儿迷迷糊糊地在燕苏御怀里。
她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外边灰蒙蒙的天空,幼圆的猫瞳里带着一抹不解。
“父皇要去见一位故人。悦儿只要躲在父皇怀里就好,这天冷,可别冻坏了。”
闻声,小姑娘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小脑袋,“悦儿资道啦!”
说完又缩了缩,躲进了燕苏御怀里。
车队沿着原路返回,在进皇城的路上拐了一个弯。
越往里走,森林内部越发幽深,树木窸窸窣窣作响,仿若在寂静中吟唱。风声拂过,吹散乳白的雾霭。
可再往里走时,周围越发恐怖。放眼望去,四处寂寥无人,充满了死气沉沉的味道。
“腐皇~悦儿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