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兰新:她需要的是安慰,不是这样冷冷淡淡事不关己的语气。
自从那日她回到钟家,两人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面,钟兰新越来越慌张,今日便找借口过来。
在裴故不在乎的时候,她不敢再放任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样冷着。
钟兰新一直跟着裴故走进府门,进了书房,她见裴故解下腰间象征着身份的玉带,忙打湿帕子递到他手里。
裴故看了钟兰新一眼,说道:“两个月后就是婚期,这段时间你便不要来了。”
钟兰新先是微微松一口气,继而又非常不舒服。早前,他怎么不说婚期在即不能见面的话?
他们之间,本来就和其他的未婚夫妻不一样。
钟兰新还要说话,裴故道:“我有很多事要处理,你先回吧。”
钟兰新知道自己不能再发火儿了,冲上来抱住裴故劲瘦的腰靠在他背上,哽咽道:“你别这么对我行不行,这些天我天天想你,想了又难受。我们别吵架了,好不好?”
若在往常,裴故早就心软,此刻听着她示弱的话,竟然半点感觉都没有,甚至会在想,她这样低声下气,是隐隐的在心底压了多少怒气等着日后跟他算?
他拿开钟兰新的手,说道:“我没有跟你吵架,回吧,最近我真的很忙。”
京城那边的军队是停了,但是这两天从西州、蜀州都有异常的商队经过常州境内,探子报说是去了华州方向。
裴故准备亲自去看看,虽然知道这几方不可能联合起来,但还是要预防万一。
钟兰新看他神情冷淡,实在再做不来更低声下气的事,转身便走。
此时的罗袖完全不知道男女主之间的感情此时正经受着最大的考验,但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关心。
罗家来了苍生发出梦境后的第一波客人。
来人是占据了宫城被小芳门推为傀儡的人,他看起来消瘦而憔悴,带着七八个神情凶恶的护卫,还有一个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
罗袖一看这情景,就微微摇了下头。
此人虽是农民出身,但恐怕根本不能代表多少农民的利益。
圣女将这处农家四处打量一番,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走到何勇身边,“这就是你什么都不管也坚持要来的地方?”
何勇面无表情,“圣女如果嫌弃这里简陋,可以先回县中稍等。”
罗袖看出来何勇在圣女跟前不敢说什么话,当下什么也没问,给他们上了茶,就抱歉地说:“我还有些客人没到,我家的房子不够住,要请你们在隔壁暂住两天了。”
不是一家,而是隔壁的两家才能安顿下这些人,谁让农村里根本没有谁家会造那么多房子呢。
而且有了水泥之后,好些人家都准备造新房,有的已经推到了,现在都是在住临时搭的棚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