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牧之看着教室里的学生:“总之,你们是要记住,你写出来的剧本是服务于导演和制片的,首先要做到的是让制片和导演看明白,因为只有他们看明白了,才能更好的将故事拍出来,毕竟观众看的是片子,不是剧本,写的再好拍的不好也没有”。
这是一年前郭牧之作为已经工作的在职编剧给一所高校编导系学生讲课的过程,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在导演方面郭牧之没有办法很好的说一些自己的经验,但是在剧本方面郭牧之可以说是努力的将自己工作中所知道的一切都讲了出来,而自己讲完后,便退到一边,换另一位导演方面的专业人员给学生们讲课。
郭牧之坐在一边认真的听着授课的过程,其实这种氛围郭牧之是喜欢的,刚工作时,郭牧之也因为出身问题吃了很多的苦,所以这次的郭牧之没有离开而是在自己讲完后,也坐着认真的听其他人的讲解。
下课后,郭牧之走在校园里,其实郭牧之高中时候成绩相当不错,以全班第三的成绩进入文科班学习,按那个势头发展,就算不学艺术对于郭牧之来说考一个一本也是相当轻松的,但麻烦就麻烦在郭牧之高三开始竟然喜欢上写小说。
但是他的小说写的实在是太烂了,单论情节可能还算是不错,但是小说还有文笔和情绪渲染这些要点,他却将这些都抛弃了,用最简单的话语去将故事讲明白,所以一直没什么起色,没起色他就更固执,更是一头扎在里面,书也不好好念,就这么一直写到毕业。依旧不温不火,直到毕业一次找工作,误打误撞进了编剧行业,才有了今天的成绩,但是现在再好,也弥补不了他没有好好经历大学洗礼的可惜,所以看着身边青春洋溢的大学生,郭牧之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老师!”,这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郭牧之身后传来,但是人家叫的是老师,和郭牧之能有什么关系?
直到郭牧之感觉到有人拉自己这次回头,这一回头,郭牧之便将自己和甄梓琪的故事写下了,一年前的甄梓棋还没有现在这么成熟性感,更多的是学生的稚嫩,打扮清纯,甚至有些腼腆。
“老师,我叫甄梓琪,刚刚听了您的讲解,我感觉非常有用,但是还有一些问题想问问您”。
“不用叫我老师,我叫郭牧之”,郭牧之看向一旁的凉亭:“坐那边吧”。
二人就这么坐了下来,甄梓琪害羞的脸都红了起来:“老师,因为我现在在做毕设,但是面临故事情节不好的问题,我的指导老师让我加强故事情节,可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所以想问问您”。
郭牧之点了点头:“故事情节,你的故事是什么主题啊?”。
“亲情,我有点偏向于女儿和患有老年痴呆疾病的父亲的故事,但是现在这个题材的故事太多了,我无论怎么写都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就是我所面临的难点”。
郭牧之吸了一口气:“这个主题的确很老套,但是主题老套不代表表现形式要老套,你可以抓住注意的要点做一些改变,我举个例子,这个主题下,情节的矛盾冲突是不是就是女儿和父亲之间的冲突,详细点说就是工作繁忙但是还要照顾父亲,可因为父亲患病所以经常出乱子,女儿在承受生活和工作双重压力下,如何对待自己的父亲,一般来说这样的故事结尾都是女儿接受了父亲”。
“对,我的初稿大纲就是这样,但是被老师驳回了”。
“这个情节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不驳回留着回家过年吗?”郭牧之接话道:“你看,要点提出来之后就很简单,本该是幼稚的女儿代表了成熟,成熟的父亲代表了幼稚,这个反差的要点就是这种情节的看点,既然如此你抓住一个要点在不修改的内容的前提下,修改一下片子的表现形式不就好了?”。
甄梓琪听得是一头雾水:“老师,我不太懂”。
“那我再具体点,你看既然父亲代表了幼稚,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用小孩来演这个父亲呢?将这个要点放大,情节可以老套,但是表现形式不一样,看着也很有趣,女人训斥捣乱的孩子,大家一看这可能就是个普通的亲子片,结尾运镜或者切一下,将孩子换成老人,观众不就明白了,原来之前的孩子都是这个得了老年痴呆的父亲,埋的包袱一挖,观众一拍大腿,好片子不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