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五长得跟韩赶山年轻时候很像，但是，韩小五比起韩赶山，明显是要胆小的多。听到开门的动静，韩小五就缩成了一团，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看是谁开门要进来。
韩赶山看见小儿子的样子，眼泪也落了下来。
最初把郑建华当成小儿子的时候，看到郑建华那不成器的样子，韩赶山只有嫌恶，并没有血脉相连的那种共鸣。
可如今，面对韩小五，看着韩小五那畏畏缩缩的模样，韩赶山只觉心如刀绞。
这一刻的韩赶山，心神剧震，如遭雷击。
“儿啊！”
韩赶山老泪纵横，却没有走进屋里。
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退回堂屋。
“郑家的人，是怎么说的？”
韩赶山望向张兰兰，冷声发问。
“他们只是把小五送了回来，留下了一笔钱。”
张兰兰小声回答。
“有没有送小五去医院检查？”
“去过了，医生说是什么心理问题！”
张兰兰对这小儿子一直心存愧疚，所以，当郑建华来时，她才会想方设法想要让姜伊嫁过去。
只可惜，那郑建华并非是她亲生的儿子。
张兰兰的一番折腾，除了让姜伊跟她彻底决裂，别的好处是一点儿没有。
后来更是证明了，郑建华都不是她生的。
张兰兰为什么发疯？归根究底还是因为现实太残忍。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居然都是选错了人。
“我知道了！”
韩赶山淡淡地回了一句，话题就此打住。
张兰兰看到这个样子的韩赶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初在姜伊的那件事情上，她若是听了韩赶山的建议，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个，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五的仇，我会帮他报！”
“你呢，接下来的时间，就多陪陪小五，别的事情，都不用你费心！”
韩赶山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作为一家之主，韩赶山拿了主意后，这事儿也就尘埃落定了。
“我，会的！”
张兰兰小声答应。
韩赶山又沉默了一会儿，望向张兰兰，道：“秀儿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秀儿住进了村前头玉珠他们家的老宅子里，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捡了个小娃娃，如今都已经三岁了！”
说起姜伊，张兰兰心里还是有着怨恨的。
虽然韩小五遭到那些对待跟姜伊没有任何的关系，但张兰兰心里就是有些气不顺。按照她的计划，她儿子取代老郑家的小子，将来甚至能鹊巢鸠占。
可惜，郑家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其中的偷龙转凤，委实是没几个人能想到。
“我去找秀儿说会儿话！”
韩赶山听闻姜伊如今就在村子里住着，也就没有在家里多待，而是准备去找姜伊聊一聊。
姜伊这会儿正带着姜拾玉在玩泥巴。红色的黏土，在姜拾玉的灵巧双手下，很快变成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玩具。
韩赶山找来，远远看到姜拾玉的手段，着实是欢喜莫名。
虽然不是他的血脉，但这灵活的手艺，比老些老人都要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