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上工,那孩子便圈在屋里……
清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他已经快要失去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未满14岁的孩子,可跟随获得自由身的父母离开,而满十四岁以上的,从十四岁开始算工龄。”
那下人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也就是说,他老老实实做工十年,不出错,便可带着孩子一块儿离开,苍天啊。
“奴,叩谢四少爷大恩大德。”
“慢,我说清楚,一码归一码,你的孩子你自己养,口粮从你工钱里扣。”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除了这个这个下人,还有一些有孩子的也跟着一块儿磕头道谢。
清瑶没动地方,这是一种礼仪,也是他们表达谢意的一种方式,没必要拘泥于形式,扭扭捏捏。
“另外,府里还有小孩子的,无法照料的,统计个名单出来,王管家,规划个空院子过来,让府里的人上工的时候把孩子送那去,寻两个妥善的人看管照料。”
“同时,如果发还了卖身契的人同样也可以再次到王家做工,优先录取!”
清瑶觉得能用到卖身契去约束一个人,是一家企业的失败,但是处在这个社会,太出格也不太好,棒打出头鸟,步子迈的太大,也容易扭到跨,渗入还是要按部就班的好。
这场对话,收买了人心,清瑶不相信外人能拿出什么利益比卖身契还要大,换句话来讲,能让王大富发还卖身契的也用不着收买一个下人。
还有许多的细节,清瑶要先选拔出管家的才能进行下去。
不管怎么说,王家的下人抱着各种心态和想法来的,走的时候统一脸红红心里暖和和的。
躲在边上的小婢女看见大家都出了院子,头一缩,便悄咪咪地又溜走了。
“少夫人,少夫人,奴婢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出来了,也不知道后边怎么样了。”
罗子娇气的砸了盏茶杯,“这老四,以前就是个傻的,现在行事越发的混账了,爹竟然也不管管。”
提到王大富,罗子娇眼睛一亮。
“相公,您去求求爹吧,想必四弟干的这些事,他还不知道呢,你就说把那个管事的职位给我求来,家里迎来送往的,女客还需要我来接待的。”
王来进一挥手把被子盖在头上,肥胖的身子挪动了一下。
“要去你去,我不去,反正少了我的银子我就去闹,谁管事我可不管。”罗子娇生气也无可奈何,这就是个滚刀肉,要是懂人事,王大富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当爹的生病了,不说在塌前嘘寒问暖,还有空喝花酒!
“王来进,你起来,你给我说清楚,跟你后边回来的那个女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