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继续朝迎客来分方向走去。
那头被一队捕快追捕的覃锦元,越想越觉得面熟,那天天太黑了,自己没看清楚那个死胖子的脸,不过巨胖这点是跑不了的。
刚才路过的那人,身子不适一般的胖,目前,他才见到一个呢,会不会就是那个家伙!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蛇咬,也就不会拿错了药,更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没有解药,也不知道啥时候恢复原貌。
越想越气,覃锦元决定不放过任何一丝值得怀疑的消息,他直接来了个紧急刹车,掉头往清瑶的方向追过去。
后边没刹住腿的捕快撞作了一团,却见那该死的犯人,动作优美,极其潇洒的从他们头顶上跳了过去。
“真是叔叔忍得了,婶婶忍不得!走,起来,兄弟们,追上去,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他,太不把咱们哥几个放眼里了。”
压在最底下的捕快,承受着几个同僚的体重,艰难地喊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你刚才说的啥啊!”
不过,没人回应他了,大家从他身上七手八脚的爬起来之后,跳起来就跑去追人了。
独留他一人还趴在地上,“喂,倒是扶我一把再走啊,回来啊……”
覃锦元跑的飞快,溜后边的人就跟玩似的,也不打听打听,他在盛京称王称霸的时候,京巡卫也不曾捉到过他,而且要不是怕暴露身份,借这些捕快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抓他。
他一心想求证刚才那个路边的胖子是不是放蛇咬自己的那个,这会也认真起来,一眨眼就把后边跟着的甩开了。
可是,跑了半晌,都快跑出赵家镇了,也没发现那个胖子的身影。
覃锦元的肚子传来叽里咕噜的响声,他身上没有一枚铜板,有银票还不敢花,身上的配饰仅剩下一个脖子上带的暖玉,这玩意可不能拿去当,要不然老祖宗知道了,自己少不了要被揍的。
怎么办呢?上哪去寻点吃的呢?
覃锦元找了几家看起来生意颇火热的进去问了问,人家只要一看见他的嘴唇就连连摆手,多一句都不说。
赵家镇招工的人家本就不多,他还给得罪干净了,想招人的听说了他的事也不敢用他,即使他不要工钱,也生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气的覃锦元坐在墙角咒骂连天,要不是那个姓祁的处处针对自己,他也就不会错手打死了这个鳖孙,也就不会连夜出逃,现在闹得有家不能回。
祁家还处处追杀自己,无奈他只能越逃越远,有商队就跟着商队,没商队就自己沿着官道乔装打扮的瞎走。
一路上他只往最边的地方走,但愿祁家的手不要伸的那么远。
正胡思乱想着,他的鼻子闻到了特别香的味道,循着香味走了一个拐角,迎客来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诶,这也有迎客来啊。”
盛京也是有迎客来的,那破店的规矩极多,上二楼还要对对子,上三楼还要对诗词,他向来玩不了这个,背书都勉强,要是比试骑射还行,他能一箭矢把那掌柜头发上的冠射掉,可惜那破店不比这个。
覃锦元饥肠挂肚的来到迎客来的门口,没错,就是这个味,这可真香啊……
香味的诱惑下,他久久不愿意离开这里。
王耀祖正跟新的小掌柜聊天了,自家少爷跟冯掌柜谈事业去了,这小小的迎客来据说只是冯家的冰山一角,不久人家冯掌柜就要走了,他以后对账只能找新来的小冯掌柜了。
两人嗑着瓜子正在交流经验,王耀祖无意识一瞟,正好看见了一个同他一样毁容了的人。
“诶,小冯掌柜,你看门口那人。”
小冯掌柜顺着他指的方向瞧过去,门口蹲着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那桌子上的食物。
这人生的极丑,王耀祖也丑陋,但是他是那种一眼看去就觉得骇人的脸,可是门口那人不同,他同样丑,却丑的十分滑稽。
脸肿的像胖头鱼,嘴唇也翻白着,像两条虫子一样趴在脸上,还是粉红粉红的,整个脑袋像一个大号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