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嘿嘿笑道:“今番未输,血洗了孙兴公和支道林一把。”
谢裒怒道:“你整日跟着那帮清谈者厮混,没个正形。前番司徒府征召,让你任佐著作郎,你居然推脱身体不适,你每日饮酒、赌钱,忙得不亦乐乎,也不曾见你有半点不适。”
谢安挠了挠头道:“做官这种事,让两位兄长去做就是,孩儿不感兴趣……”
谢裒不禁大怒:“男儿不求建功立业,封官进爵,光耀门楣,与废物何异?”
谢安急声道:“此事并非急在一时,阿爷不是找孩儿问此事的吧?”
谢裒这才想起自己气糊涂了,忘记了正题,当即脸色一肃,沉声问道:“永康亭侯司马元瑾,你可识得?”
谢安听父亲问司马珂,心中已知究竟,急忙说道:“与孩儿义结金兰,情同手足。”
谢裒蓦地想起来了,恍然道:“莫非就是送为父瑶池玉液琼浆者?”
感情自己这父亲只记得酒,不记得人,谢安顿时一阵无语:“那一品翡翠豆芽及蓬莱白玉豆腐,也是元瑾兄送的。”
谢裒很显然不吃他这套,谢安说的这些对他来说毫无价值,说道:“我知此人甚得陛下宠信,如今庾征西却要弹劾他,你意下如何?”
谢安笑笑道:“司徒王公,有意将侄女与其结亲。”
谢裒神色一愣,问道:“莫非昔日欲入宫之女?”
谢安点点头道:“正是。”
谢裒神色变得愈发严肃起来,沉思了一会之后,又问道:“你近来常去姑夫府上,你姑夫可曾也收到庾征西之信?其意下如何?”
谢安又笑了道:“笙妹曾男扮女装,亦与元瑾兄义结金兰,姑夫亦有意将笙妹婚配于元瑾兄。”
谢裒一愣,忍不住怒骂道:“你姑夫简直荒唐!”
骂完之后,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谢安又加了一句:“光禄勋何公,也亦欲将其小女,婚配于元瑾兄。”
“放屁!”
谢裒终于沉不住气了,怒声道:“何次道止有一女,年方两岁,如何婚配?”
谢安一愣,挠了挠头道:“何公三番五次向元瑾兄提亲,光禄勋署,人尽皆知。”
谢裒怒道:“何次道更是荒唐!”
不过谢裒心中已大抵有了数,不再跟谢安纠缠,骂道:“速速离去,我看到你就心中烦躁。”
谢安嘻嘻一笑,拜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