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苏心棠让战煜薄将她放下。
可这位大爷今天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只是冷冷蹙了蹙眉,却并不愿将她放下。
苏心棠眨眨眼:“干嘛呀,放我下来,我好收东西。”
战煜薄戴着银质面具的脸,清冷的没有温度,“脏。”
他薄唇轻掀,冷冷吐出一个字。
苏心棠……
这是在嫌夏家脏的意思?
少女撇了撇嘴,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明明知道不该多想,可她却忍不住觉得,这是战煜薄在维护她。
“嗯,是挺脏的,我也住不习惯。”
苏心棠目光所及,都是全部重新换了一遍的贵重家具,床上铺设的床上用品也都是最好的。
这件卧室,是夏文海为了迎她回来,精心所布置。
可是苏心棠知道,在这背后张罗一切的人,是宫雅贞那个女人。
说脏,还真不冤枉了夏文海。
索性,她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存放在夏家。
那些衣服都可以不要。
唯一一件,让她在意的东西是……
“那你抱我过去,那边,那个柜子。”她指了指靠窗的一个立柜。
战煜薄修长的大掌稳稳地将苏心棠托在怀中,单手抱着她,来到柜前。
就这半靠在战煜薄臂膀里的姿势,苏心棠伸手,拉开了二层的抽屉。
她在夏家存放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但这一件,却是最重要,一定要带走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今天要特意过来一趟的原因。
抽屉拉开,露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
苏心棠小心地将锦盒拿出来,打开盒盖后,一枚镶嵌粉钻的胸针,静静地躺在锦盒之中。
战煜薄面具后微凉的眸光,沉了沉。
“这是……”
“这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苏心棠目光落在那枚粉钻胸针上,声音软软地说。
她有一天总要回到帝城去的。
她到了这种地方,还能得到二哥的这枚胸针,或许冥冥中就说明了什么。
战煜薄,“……”
看到苏心棠逐渐放软的目光,战煜薄下颚冷毅的线条收紧。
看来,小东西很喜欢他送的礼物。
想到那枚在礼堂后台扔掉的古董指环,从来不知后悔为何物的战爷,忽然间,感到了一丝不悦。
要是棠棠见到了那枚指环,会露出像见到老周时,那样的笑容么。
“好哇!你这个死丫头,带野男人回来不说,还敢偷偷拿我们夏家的东西给这个野男人!快来啊,快来人啊,苏心棠偷人啦!不但偷人,还偷我们夏家的珠宝,快、快来人啊、快来啊!”
卧室房门突然被人从外冲开,夏老太太看到苏心棠手里拿着的那枚镶嵌了硕大粉钻的胸针,顿时色变。
她也顾不上别的,扯开嗓门,就对着楼下大喊。
正因那枚被自己扔掉的古董指环,而心生不满的战煜薄,脸色倏地沉冷下来。
而还坐在他怀里的苏心棠,听到夏老太太的叫骂,以看弱智的眼神挑了挑眉。
这个疯老太婆,在说什么?
钱宝芳老太婆难道真以为,她二哥的胸针,是他们夏家人能够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