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封闭的房间里。
穿着高定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
抬起修长的五指,拿着一只黑色的PAD,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里面刚刚传来的照片。
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
黑暗和冰冷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
而随着书桌后的男人,翻阅那些照片的速度越来越快。
将PAD拿进来的聂冰,几乎已经缩进了墙角里。
他不由庆幸,自己今天穿了和墙纸颜色一样的深灰色衣服。
可以完美的和墙体融为一体,才不至于,为战煜薄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郁气场所窒息。
终于,良久后。
男人拿在手里的PAD,被‘放’在了桌上。
发出了重重的一声响。
聂冰吓得心脏乱跳,差点没被那响声送走。
在心里默念一声阿弥陀佛,聂冰连忙解释:“战……战爷……其实这个照片上的事,也不能当真。我打听过了,那是大少奶奶的同学,最近要跟大少奶奶拍一个什么……什么校庆排演剧。应该,就是普通的同学交往,正常的互动,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确定。”
战煜薄低沉的声音,冷幽幽传来。
他侧眸看来,冷郁狭长的眸底,一片漆黑黯沉。
聂冰被这布满寒霜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
“不……不敢确定。但……但大少奶奶……我想,她应该不至于……那么不挑食吧?这里面的那个男生,跟战爷您,完全没有可比性!”
聂冰表面奉承。
实则心里疯狂吐槽。
他们家战爷,真是自作自受。
你说吧,好端端的,把大少奶奶气走了。
现在又在这,让他派人密切监控大少奶奶的一举一动,对着个照片吃味,这算是个什么事!
战煜薄听完聂冰的话,并没有任何表示。
他幽幽沉沉的目光,又再次转回到那些照片上。
照片里的苏心棠,那张涂满浓艳化学物品的小脸,带着甜蜜的笑意。
那种从未在他眼前展露过的笑容,深深刺痛了战煜薄的眼。
一个霍祁深不够。
她现在,居然又跟这个叫沈逸泽的‘狗’,搞在了一起。
战煜薄清冷的眸光,透着寒意。
他只想将那个不听话的小女人捉回来。
关在房里,绑上大床,不许她再逃。
“聂冰。你说的那个校庆排演……是怎么回事。””
男人低冷的声音,阴测测响起。
听到这话,聂冰不敢有耽误,连忙将自己打听到的合盘托出。
战煜薄越听,墨玉般的冷眸就越是危险地眯了起来。
很好……
他的女人,居然要上台,给那些不相干的人表演。
而他,却连见也没见过。
“聂冰,安排下去……我要见海城艺术大学的领导层。”
*
另一边。
因为夏雪诺一直没来学校,苏心棠难得在学校里,度过了安安稳稳的一段时光。
苏心棠每天雷打不动,三点一线排练室、食堂、寝室这样的来回。
一开始,还有一些人习惯性地说,苏心棠这是作秀。
就是在故意演戏,争表现。
等不了多久,她就会装不下去,又跟以前一样故态复萌,开始逃课。
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苏心棠这次是来真的。
再加上前段时间,霍老爷子寿宴上的事,逐渐在校园里曝光。
许多同学都知道了,苏心棠差点被霍祁深害死的事。
虽然大家总是笑话苏心棠不自量力,缠着霍祁深。
但大多数人,毕竟是二十出头的普通少男少女,心思还是单纯的。
谁也没有想过,真的要让苏心棠去死!
因此,看完了视频后,许多人都对苏心棠隐隐表现出了和以往不一样的善意。
这天,苏心棠刚踏进排练室,就看到有几个先到的女生,凑在一起看手机。
“呀……霍少这一下也太狠了!还有那个夏雪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的话好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就是,苏心棠也太可怜了,被这两个人害成这样。对了,你们听说了吗,今天学校投资方的人,会到我们学校来参观。主要就是参观我们的校庆排练。”
“我知道我知道,有霍祁深,还有那个那个人……天啊,那苏心棠怎么办?要是碰到霍祁深和那个人,她会不会被他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