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能看见?
不可能啊。
班长在她眼前挥挥手,异样的细微微风拂过,安夏侧迈往右侧迈一步。
一步之下是台阶,侧迈出去的脚明显踩空。
“当心!”班长惊道,伸手拉人。
穆沉渊比他更快,一个箭步,快到像虚影般一闪,人已经在台阶下面,稳稳搂住安夏。
搂得很紧,并顺便搂着下了台阶。
“扭到没有。”他问,暗沉的寒眸打量过安夏,最后落到她唇瓣。
唇红肤白,气色很好。
熟悉的木质香笼罩,眼布蒙住的紧蹙眉心缓缓舒开,“没有。”
声音不是很冷,但尾音落下那瞬间,很轻,软软的,像洒落的棉花糖絮。
台阶上面的班长弯腰,捂了捂胸口。
有种被嫌弃的错觉。
刚刚才说‘非训练,不喜欢碰触么’?
一分钟都没有过去呢,新来的教官不仅碰了,带搂了、抱了!
“眼睛不舒服?”穆沉渊又问,很细心。
安夏点头,“嗯。”
已经很久没有被蒙过眼睛了,勾起一些不太好的陈年回忆。
“放松,来,跟我走。”冷漠的特战员卸下所有的冷冰,凌厉又俊颜的五官,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柔软,“暂时还不会走。”
稳稳托住她手臂,穆沉渊回答她之前所问。
“暂时是多久?”安夏又拧起了眉头,“继续监视我?”
气息都冷了。
穆沉渊微微一笑,“不是。”
转冷的气息收敛,脸上总算有了好颜色。
不是就好。
是的话,她要把在夏侯宇那里受的气,加大十倍撒到穆沉渊身上。
现在改成三倍吧。
穆沉渊余光看了眼嘴边滑过冷笑的安夏,无奈的摇了摇头。
接下来,也不知道是他训练她,还是她训练他了。
程鸣今早告诉他,特教所三个月,他被安夏针对性练惨。
要不是身强心坚,小命都极有可能不保。
特教所那种地方她都能把程鸣堂堂一名二级特战员练惨,到了专业训练人的战队,穆沉渊已预见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过得波澜起伏。
微风拂过,春意盈然。
穆沉渊抬眸,看了眼春色满园营区,淡淡的笑留在了眼里。
扶住安夏手臂,带着她穿过长长的,树木成荫的道路,往女战员寝室而去。
两人身影一高一矮,清晨阳光穿过树叶洒落,光阴斑驳。
行走的两人步代缓慢,一步一步朝向远方,如走花路。
班长站着,愣愣相看,好一会儿嘀咕,“跟画似的,好般配。”
身后,传来程艺洛的哭声。
她也放出来了。
班长打了个激灵,直接一个跨跳,跃过那几级台阶,飞奔跑远。
他特意让女战员过来接人,就是不想听到哭声。
“呜呜呜,你们总算来了,我从来没有被这么关过,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回家?可以,知道逃役会怎么样吗?你可以先找指导员了解。”接她出来的女战员很认真的告诉她,“了解过后,你决定回不回家。”
新员初来,都会不适应战队生活。
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就是,她这爱哭的毛病,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