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元思对这种不孝的人没一点好感,问砚灵兮:“灵兮,真要帮他们吗?他们太坏了。”
砚灵兮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尸体,因为有黄符的镇压,老太太安安静静地躺在木板上。
“老太太已经很惨了,至少要让她入土为安。至于他们,福报都被自己作没了,以后必定一生坎坷。”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是他们自找的,谁也怨不了。
贡品,蜡烛,香炉,香,纸钱,花圈,孝衣,这些东西都好置办,有现成的可以买,就连棺材,因为没有提前说,卢孝成只能买了个现成的,价格还不便宜,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比较麻烦的是,还需要请村里的人来参加葬礼。
但因为卢老太太诈尸,村里人都比较害怕,卢孝成和岳文玲一个个地去求去请,再三保证,有砚大师在,绝不会出现问题的,这才请了一些心肠软的老人过来。
这一忙活,就到了傍晚。
兴许是卢老太太真的诈过尸,总觉得周围阴森森冷飕飕的。
卢孝成和岳文玲披麻戴孝,跪在卢老太太的灵位前。
砚灵兮说:“跪够一天一夜,咱们再来说第二件事。”
人在蹲着或者盘腿坐着的时候,几分钟就能血液流通不畅造成腿麻,卢孝成和岳文玲跪了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难受,虽然膝盖下面有蒲团,但还是感觉腿疼。
平常的葬礼虽然也需要亲属守着,但都不用一直跪着,偏偏他们还必须得跪着。
卢孝成看了一眼砚灵兮,砚灵兮和她两个助理都坐在椅子上,别提多舒服了。
卢孝成收回眼神,识相地没有讨价还价。
砚灵兮看不起他,他是知道的,万一讨价还价反而惹恼了她,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可是,腿真的好麻,膝盖真的好疼!
岳文玲表情更是难看,一直在揉自己的腿。
砚灵兮看在眼里,在心里冷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子时,阴气最浓的时候。
阴风一阵阵地吹过,岳文玲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惴惴不安。
棺材突然响了一下,声音沉闷闷的,像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岳文玲:“!!!”
卢孝成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问:“砚大师,我妈还是不满意吗?这可怎么办?”
砚灵兮:“磕头啊,求原谅啊。”
卢孝成连忙磕头,一下下都磕到实处,声泪俱下地说:“妈,您就好好安息吧!以前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对不起您。我保证,一定会好好操办您的丧事,以后每年都给您烧纸,求您了,您就安息吧!”
随着他的话,棺材的声音逐渐变小。
但还是有一些,似乎是心有不甘。
砚灵兮瞥了一眼岳文玲:“你呢?作为儿媳妇,你就没点表示?”
吓得浑身僵硬的岳文玲反应过来,连忙把卢孝成那番话又说了一遍,直到棺材内的声音彻底消失。
“这、这是不是说明,我妈消气了?”
砚灵兮说:“暂时不要你的命了而已。”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好跪着,我明天再过来。对了,不要想着我不在就偷懒,你们不是跪给我看的,是给老太太看的。”
“是,是,我们绝不偷懒,一定好好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