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抱着对方,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安全感。
“他妈的,那个砚大师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我看也是花架子,否则为什么还非得等到晚上!”卢孝成骂起来。
岳文玲:“她要是解决不了这事,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钱。钱能有命重要啊?”卢孝成不耐烦地骂道,“要不是你不肯给我妈养老,现在咱俩至于被困在这吗?”
岳文玲:“卢孝成,你现在怪我了是吗?是我不肯给你妈养老吗?那是你妈,不是我妈,我照顾两个孩子和你已经够累了,再照顾你妈,你是嫌弃我不够累是不是?还有,这一切的决定都是你下的,你现在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了?卢孝成,你有没有良心?!”
“别那么大声!”卢孝成骂道,“你想让全村人都来看我们的笑话吗?”
岳文玲愤愤地瞪着他:“你敢做就别怕我骂!”
卢孝成烦死了,也不抱着她了,扭身背对着他:“醒了,别说了,睡觉!”
岳文玲直接扯了一把被子,也面对着墙壁躺下了。
两个人心里都气得不行。
卢孝成正打算去抽根烟放松一下,突然发现门口站了个人。
农村的月亮又大又圆,皎洁的月光洋洋洒落,将那人的影子投在门窗上,投在地上。
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卢孝成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屏住呼吸,去拍岳文玲的胳膊:“媳妇儿,媳妇儿......”
岳文玲烦躁地扭过来:“干什么?”
然后她也看到了门口的人,瞬间抖着嗓子道:“那、那是谁?你,你上床之前没关门吗?”
卢孝成说:“我关了啊!”
就是这样才吓人!
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心里害怕,睡前就要检查好几遍门窗,全都要关的死死的,可是没有一点声音,门就被打开了......
岳文玲没说话,因为她是亲眼看到的,卢孝成是真的关了门的。
他们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期盼着门外的人快走,快走,快点走!
可是事与愿违。
门外的人缓缓抬脚,迈进屋内。
她的动作很僵硬,仿佛身体僵化了似的。
卢孝成清晰地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声,手掌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走进了,那人的面貌也全都露了出来。
身形佝偻瘦小,个子很矮,一头白发,脸上有尸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味,是一张卢孝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啊啊啊啊!”岳文玲吓得大叫,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卢老太太扭着脖子看他们,发出“咔咔”的声音,一双无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
“妈,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们部队,是我们被猪油蒙了心,我知道您伤心,但我毕竟是您唯一的儿子啊,您就放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一定把您供起来,日日夜夜给您磕头烧纸,您就别闹了,快入土为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