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何必互相折磨下去?
也许,她死了,才是对她的解脱,也算是……放过他了。
鬼使神差般,他放下剑,狠狠将她抵在铜镜前,
少年那张醉酒失态的脸,绝色妖孽,也不知此刻是酒后宿醉的清醒,还是杀人如麻的疯狂,
他像个堕落的谪仙,逼退她在角落,圈禁她,掐紧她小脸,
“夏侯阿月……”少年埋首在她细弱肩膀,低声呢喃,温柔噬咬着她锁骨……是情动啊。
她痛到小脸冷白一片,蹙眉,香汗淋漓,“你又咬我,宁绮,你这只狗太坏了!”
他邪气舔了下上颚骨,唇边沾染上她的血液,有种诡异的勾魂,
“朕就知道,你舍不得朕自残……”
她毫不留情推开他,冷笑且愤怒,
“所以你就拼命自残,只是想让我对你自投罗网?
宁绮,你疯了!”
他发泄一般将她摔倒在软塌,血流如注吻上她,和她在月色下纠缠不休,“对上你,朕什么时候没疯过?!”
那一夜,他的伤口血流了一地,他不管不顾临幸她,一夜未停。
他究竟还能疯到何种程度?!
她这次归来,他对她的囚禁更甚。
不可以离开皇宫就算了,甚至……她连寝宫都出不去!
她受不住了,折了一身傲骨,弯下高贵的腰肢讨好他,
书房里,囚笼里,浴池,后花园,轿辇,镜子前……
她痛恨却无奈,不得不主动服侍少年,
而她羞愤欲绝,恨不得自杀,他却只顾着欺负她。
往往她费尽心机取悦他,出卖色相换取他垂怜,才换来一个可怜的……出去透气的机会。
这透气的机会,他却仍旧怕她逃跑,走路都不让她走路,
只是抱着她去御花园转了一圈,就匆匆将人抱回寝宫,
那时候,她总噘着嘴小声嘀咕,“再多透气一会好不好?
你放我下来自己走路好不好?陛下,臣妾长了腿的。
可以自由行动的。”
他却为她披上狐裘披风,宠溺蚀骨吻着她疼着她,
“你的腿,只能给朕一个人用。朕才舍不得让你走路呢!
透气够了,再多透一会儿,我的小妖精又跑了怎么办?”
她被他金屋藏娇,锦衣玉食金尊玉贵,十指不沾阳春水,她却半点都不开心。
她开始后悔,或许,她不该一时心软回来找他的。
如今,她又成了他的笼中雀。
她绝食,一次次自杀,却从未成功过。
可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次又一次反抗他。
他终究心疼了。
她是他的心头肉,真和她斗,他斗不过她的。
当他终于绝望,试图宣布她假死,放她离开,
她却意外被情敌盛锦行下了蛊,忘记了他对她的所作所为。
盛锦行固然嫉妒夏侯月,却终究爱惨了宁绮。
宁绮对夏侯月求而不得,他索性让夏侯月失忆。
她忘记了宁绮对她的强取豪夺,忘记了那些暗无天日的囚禁,忘记了那些,他临幸她的日日夜夜。
那天,宁绮正要颁布她“病故”的圣旨,小皇后夏侯月忽然抬眸,狠狠将他抵在桃花树边,
“美人哥哥,你是谁,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