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一定是刚才在石洞里,趁着大家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从缝隙里掰出了一团那个东西的排泄物,不知道被当成什么宝贝一般的藏在身上,谁知道给自己惹出来了这么大的一个祸端!
“怪不得,我刚才走在前面,就听他在后面抠抠搜搜的,不知道在干嘛!原来是又在这干些蠢事了。看他待会醒来我不揍他一顿。”李怀一边帮着涂抹药糊,一边急吼吼道。
“你就过过嘴上的瘾吧,我还不知道你。”夏悠悠低声抱怨了一句,随即又看向一旁的萧恒:“大人,他的伤不要紧吧?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浑身…浑身溃烂,体无完肤吧?”
她说着,很是忧虑的看了眼昏睡中的吕思清。他现在的模样,简直不能细看。且不论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已经有了深厚的交情,她心里实在不忍,就算他只是一个不熟悉的朋友,也看不下去他小小年纪就受这样的罪。跟着他们出来前还是个活蹦乱跳的,这回去的时候万一缺胳膊少腿的,她也不好交差。
“幸亏发现的早。”萧恒说着,十分嫌弃地将那只装着粘稠液体的锦囊远远的丢在了一旁,然后才继续道:“这东西毒的很,人一旦碰上,必起反应,时间久了,就会引发蚀骨钻心之痒。整个人就会如他一样不受控的抓挠自己,直到将自己抓成皮开肉绽,露出骨血,又痛又痒,怎样都不能停下,直到流血而亡。不过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经上了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待会等人醒来了便行了。”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夏悠悠看向面前的小水沟,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可是大人,您刚才让我们都快些退到水的后边,莫非是这东西怕水不成?”
“嗯。”萧恒点了点头:“这东西虽然厉害,甚至有破山石之力,单单人遇上,也是很难以一己之力抵抗,但这东西也有它致命的薄弱点,那就是怕水,也就是说,它们遇水则化。”
“我看先前我们来时的那条瀑布和溪水,其走向和存在都有些牵强,当时就让人心生疑惑,但怎么都没找出任何头绪。直到我们走出山洞后的这条像是被人刻意挖掘过的泉水,我很快就明白了,恐怕这近处山体里面都已经被那种东西给蛀空了。这前后的水源,就是为了避免让山体里面的那种东西跑出来,而设置的防护。”
“这么说来,果真是有人刻意为之了。我们这一路上遇到的种种线索,都与那个什么的张家有关,你们说,如果这些水流之种种也是张家人所为,那难道说他们在很久前就知道这山体里藏在危险的东西?他们甚至也遭遇过这种东西的侵扰,所以才特意凿山挖水引流,就是为了用水修建出一道隐形的阻隔墙,就是为了避免那些东西跑出来为非作歹?”夏悠悠接过萧恒的话推测道。
谁料萧恒竟然摇了摇头,立场坚定的吐出了几个字:“是豢养。”
他冷声道。
当他说出这几个字的同时,身旁的人,但凡是还算清醒的,都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并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且不论为什么真的会有人豢养这种东西?他们现在连这种超越了现实的东西为什么会存在都保持疑惑的态度。但有一点是清楚的,如果真如萧恒推测的那样,这东西当真是被人豢养在这片林子里的,那么前面的瀑布乃至是后面环绕的泉水,都像是有人刻意规划出来的豢养区了。意在这片区域里,那种东西是可以正常自由繁衍且活动的!
现在最有可能做出这件事的就是张家人。
那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