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没事。”夏悠悠有些心不在焉的。
许道人有威望在身,自然是不会胡言乱语的。可为什么说她不用解蛊,还说她与旁人不同呢?哪里不同?
不曾想,中了次蛊毒就如同害了一场大病一般。
虽然她中毒时间不长,可还是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口干舌燥。还没什么力气,双眼沉的很,总想躺在床上。硬撑了一会儿,也没有等来夏婉月他们的消息,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中途倒是也起来喝了几口粥,等到完全睡醒,天都快黑了。屋内亮起了烛火。这一觉睡得够沉,她才觉得恢复了不少。由小七扶着坐起身缓缓,刚好这个时候萧恒也提了一食盒点心过来,许道人跟在一旁,说是来看看她。可是从他的眼神和面色上来看,能瞧出是有话要说,还是很重要的事。
夏悠悠当下便觉得有些不好,寻了个由头让小七出去了,这才问道:“可是我二姐的病不好?”
“这个你大可放心,那丫头的病虽然棘手难治,但有你们带回来的那枚骨戒,不算太难,也不枉费老道我这些年来的清修。她只需按照我的法子再调养几日,便能恢复到七成了。只是她身体亏损太过,若想要完全恢复,还需长久费神。”
听许道人这么一说,夏悠悠瞬间觉得松了口气:“那便好,那便好!这事儿真的多亏了道长。她即便是能恢复到七成,我就已经觉得很好了。剩下的,就等这次出使回去,让她在夏府好好歇着,总归能调好的。”
从前她是向来不喜欢这个二姐的,夏婉月是死是活,也与她没什么关系。可这一路过来,也不知是处出感情了,还是见了太多。她反而对这个人释怀了。说不上与其有多好的感情,但也能如对待一个普通朋友那般,怀有几分善意。
“那这是.....”夏悠悠又将目光重新聚集在依旧面色凝重的二人身上。
“今日前来找你,确实有重要的事要与你说。这件事与你的娘亲林慕远有关,想来你肯定很想知道,却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我只带了他一人前来。”许道人说着看了眼一旁的萧恒。
夏悠悠点了点头。的确,她与萧恒之间早就没有秘密可言。
她坐直了身子:“对于我娘亲林慕远的事,我确实心有执念。若是道长能将知道的告知我,我心中定是十分感激的。”
“你先不要激动。这件事情即使你今日不问,老道也会找个时间与你详说的。事情很长,你听我慢慢道来。”许道人语气比之前更和缓了些:
“你娘当年初次来到姜国时,是和你们那个当朝陛下,还有夏将军一起的,能看出他们三人之间关系很好。在我姜国住了有一段时日,还做了不少叫人叹为观止之举。后来没过多久,便打算离开。我看出他们此去必会遇到劫难,念在有些交情的份上也曾暗示过她。她却只是坦然一笑,执意要走。当时族长他们几人虽也有劝说,可还是没能将人留下。.....这些事你们应该也都听过一二。”
“后来时间一晃便过去了几年。有一晚我正在院中观星象,突然见到院边的墙上趴着个人。我将其救下来一看,正是一别多年的林慕远。几年不见,她喝的烂醉,似是被什么所困,满目愁苦,丝毫不见先前明媚开朗的模样。”
“如她所言,此番前来是为了避开所有人,想自问出一个答案。我带他去了道观后面的思过崖,那里是个能静心的好去处,寻常也不会有人打扰。她在那儿一待就是数月。等到再来向我辞行时,似乎困扰之事已经想通,有了答案。同时,她还在索魂井下留了一个阵法,并说了一个秘密。”
许道长说到这儿,突然停下来看了一眼夏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