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酒席,连夏悠悠也觉得有些饿了。
这长达两个月的路程,除了偶尔能到一处地方停下来好好吃一顿,其他时候,都是随便对付的。听吕思清念叨了一路好吃的,她这会儿更馋到不行。
想到这儿,大家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一路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进发。只是这才刚没走几步,吕思清便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一处,像是被定住了,整个人的表情都被凝固住了,动都不动一下。眉间似乎凝结着什么东西,看上去怪的很。
“怎么了?不是饿了吗还不走。”夏悠悠说着。也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一条和城门截然相反的道路,道虽然修的宽,也没什么杂草,道上却没什么人。只能看到一个约莫不到二十岁的小娘子,正扶着一个男子沿着道,往对面山上走。
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是说不上来的奇怪,特别是那个男子。
带着斗笠,看不出具体的年龄和长相。上半身却被绳子捆着紧紧的,整个人走的很僵硬,很不自知。像是无意识的在被身旁的人牵引着往前走。
“此为何意啊?莫非是贵国的风俗不成?”夏悠悠拽了拽一旁的吕思清。
“王五。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王五。”后者终于有了反应:“他旁边那个,是后来王家给他买的媳妇,本意是想帮他冲冲喜,可谁知他就一直没再好。”
夏悠悠心中不禁升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冲喜这种说法,她早有耳闻,这种事也很常见。
按照之前所说的,王五的年龄应该与吕思清的父亲差不多大。约莫三四十岁,而这位小娘子,瞧着却极为年轻,似乎不到二十。无论是相貌、年龄、乃至是生活能力,都是极为不匹配的!更何况这王五还是个傻的。
实难想象,这小娘子日日跟这样一个人在一起生活。会是怎样的感受?
说到底,这两个也都是可怜人。
一个是实打实的能感知到的可怜,一个是无意识的可怜。
“那他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这条路,是去往南山的。他们想必是去南山道观里,找先前那位道人了。自从王五再次犯病之后,王家人就隔三差五的,会去一趟道观。要么就是碰到许道人不在。要么,就算是许道人回来了,他也是闭门不见,说什么都不愿替他诊治。据村子里的百姓们说,是王五先前破了他的规矩,所以才导致病发的,他便不愿再出手了。”
“既然有救人的法子,何必拘泥于这些。要我说,这位许道人也是一个古怪执拗的人。”夏悠悠忍不住开口。
“小点声,可千万别让李叔他们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否则他定要责怪的。”吕思清轻声道:“许道人在姜国都是极有威望的,虽然性格古怪,却不是那狠心之人。想来他不愿再出手,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