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审问过几句,嘴硬的很,什么都不愿意多说。”
李怀点了点头:“那就先把人带到外面去,挑个太阳好的地方,让他把心肺肠子都好好翻出来晒晒!我倒要看看,这使团当中到底混出来个什么黑心的。记住了,不必给他水,也别叫他轻易的死了。等他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再提他来见我。”
“是,属下这就去。”
这几天下来,想必他心里早就积着不少火气,眼下发落个人,话里恨不得全都是杀人的心思。
沉默了片刻,夏悠悠轻咳了一声,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李叔,这蛊毒的事,想必刚才常忧已经和您说过了,这毒您可听说过?可有什么法子能解?”
“能解。”李叔语气坚定。
这般果断干脆,倒是让人意外。
“怎么解?”夏悠悠面露欣喜之色。
“不要急,先听我说完这解法。”李叔摆了摆手,缓缓坐下,先是给床上的人切了个脉,而后这才开口道:“这种蛊毒甚是少见,我也是早年间曾亲眼见人患过,所以才知道。当时身中这种蛊毒之人,在第一次蛊毒发作之时,就找到了法子,所以才挺过去的。否则.....”
他说着,看了眼床上的萧恒,摇了摇头:
“这种蛊毒一旦疼起来,那岂止是蚀骨钻心!更重要的是,每次随着体温升高便会发作,每每发作,此番疼痛必会持续三日之久才会自动消散。等待到下次复发时,这种疼痛感就会加深,痛意就会比上次更深一分。身受此种蛊毒之痛的人,就算你们将其敲晕也是没用的,人虽然晕了,疼痛却不会停止。”
他顿了顿,继续道:
“养这种蛊的人,往往会以自己的鲜血饲蛊。故而,这养蛊人的鲜血既成就了蛊虫,也成了解毒的良方。只要找到养蛊之人,此毒解来也简单了。”
“可我们连这种蛊毒都是第一次听说,连谁给大人下的蛊都不知道,到哪儿去找那养蛊之人呀?”常忧直言道。
确实,这一点也是其他人所疑惑的,也是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
夏悠悠脑子里乱的很,这么说,势必是要找到那养蛊之人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一机灵,抬起头看了站在一侧许久都不曾说话的顾清,后者正好也在看他,想必是想到了一处。
“夫子。”顾清冷声音道:“这种蛊,夫子也有,我见过。”
短短几个字,几乎给大家带来了新的希望。
“那还等什么,李叔都说了这种蛊毒很少见,既然我们又这么巧的来到他的地盘,不如就去会会他。最好能把人给带回来,是不是那个什么夫子干的,一试便知!”李怀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
“他不会和你们来的。”顾清摇了摇头:“危险。”
“危险?你到底在说什么?现在床上躺着的人就不危险了!他要是不愿意来,我就把人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