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娘教会我的,我以为你也会。”他默默念叨了一句。
夏悠悠:“我.....莫非应该认识令堂?”
这一番话说下来,她已经更加断定,面前这人的脑回路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与他说话,须得格外注意言辞。
“这些机关,是你娘与我娘一起研习的,我以为你也会。”对方沉默了片刻道。说这话时,他看着面前那座孤坟,眼中流露出了一种哀婉。
原来故友是这个意思。
这下夏悠悠倒是能明白一二了,果然如她先前所料的无二,此人正是林慕远曾经旧友的孩子。
“咳咳....”夏悠悠声音和缓了许多:“我叫夏悠悠,你叫什么呀?”
“顾清。”
“嗯,顾兄,敢问你今日叫我过来,莫非就是为了让我见识这机关的厉害之处的?”
“不是。”
“那既然不是,你又为何伤害我的朋友呢?还费尽心思的下毒谋划,还在他身体里种下蛊毒夏悠悠面露难色,一番交流下来,她越发觉得面前这人也并不是什么极难沟通的、更不是什么蛮横之人。或许好好劝说,还能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毕竟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也绝对是打不过的:
“这多少有些不合适,更何况,如你所言,咱俩的母亲是故交,那怎么说,我俩也该是朋友,你是不是该将我们放了,再给我们些解药,别再为难我们了。”夏悠悠好言好语道。
“我不需要朋友。”顾清转过脸,一脸严肃。突然他好似又想起些别的什么,面色迟缓道:“男人,不可靠、更不可信。有前车之鉴,我需要看好你。”
“什么跟什么呀,顾清你到底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我是从信里面看到的这句话,她说的:‘生出了不该有的感情,执意嫁给了不该嫁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后悔。’我不能让你后悔。”
“谁?”夏悠悠觉得自己怎么逐渐听不懂了:“谁嫁给谁?谁说的谁?什么信?”
“我娘,说的你娘。”他一字一顿道:“大多数男子都不值得托付,更不可信。所以你不能同他一起,我会帮你杀了他。”他说着,看了眼坡上萧恒的位置。
夏悠悠只觉得额头上一阵汗水流下。
她从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可以这么困难!她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说不清楚道不明的人?每句话她都能听清,却又毫无逻辑可言。
所以面前这人当真是林慕远旧友的儿子?就算是故人之子,也不必对她说这些、更不能动她身边的人吧!还替她杀人?简直毫无道理!
就在夏悠悠近乎绷不住之际,顾清突然递过了一封信:“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