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你一同过去。”萧恒率先一步站起身道,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夏悠悠点了点头快步跟上。
也不知多少次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有这个人陪着。
随着几个丫头来到柳姨娘所住的院子外。
这地方她不常来,瞧着新鲜难免多打量几眼:
不愧是夏翊所宠爱的柳姨娘。院子建在临湖的地方,风景不错。鲤鱼池旁还专门设了一处观景台,亮着几盏灯,到了晚上,灯下观鱼,别是一番滋味。院中栽种了不少奇花异草,还有些难得一见的树雕围成的景,别致的很,一看就有人精心打理。
夏悠悠一路沿着院中的长廊走进去,才刚到正堂门外,见着里头烛光闪动,便隐隐的听见一些哭声。
不用想,便知道是夏婉月。同时还伴随着柳氏的低语安慰。
夏悠悠叹了口气,推门进去。
里面早已围满了人,正堂上坐着夏翊和二夫人,夏翊的右侧,则是坐着委屈到不能的柳氏母女俩。从各院过来的丫鬟婆子围了一堆,满满当当的。见有人进来,纷纷让出了条路。
“父亲,这么晚了叫女儿过来,不知所谓何事?”夏悠悠刚站定,便轻声道。身旁,夏秋月正气鼓鼓的也不知站了多久,低着头不发一语。
堂上,夏翊一直闭着眼,听见这声也不曾开口说话,只是手指轻轻的点在桌子上,带着规律。
一旁的夏婉月见到来人之后,哭的更大声,似是随时就要晕过去了。
夏悠悠冷眼看着,这种场面,她早就习以为常,从小到大也不知见过多少回了。每次她们姐妹几个有了争吵,只要有父亲在场,她这个二姐总是这副模样。常言道:一哭二闹三上吊。夏婉月往往只需要进行第一个步骤,大部分的事就能如了她的愿。长此以往,哭,已经成为了她的必胜法宝。
二夫人坐在堂上默默注释着一切,叹了口气,不得不开口:“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些事想问你。”
她说着,双眼瞥向作在一侧的柳氏:“人已经带到了,将军也在这里,你有什么话、有什么委屈,不妨现在全都说出来。一味的哭也没有办法。”
柳氏似乎察觉到二夫人语气中的不耐烦,愤然抬起头来:“二夫人此言差矣,今日是有人要来害我女儿,难道我还哭不得闹不得、伤心不得吗?”她轻啜了几声,看向夏翊:
“这几日婉儿身子一直不好,整个人瞧着都没什么精神,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我这个当娘的看了难受得恨不得替她疼。我没办法,请了娘家的大夫过来,日日守在床前,这些将军也都是知道的呀!.....我原本以为,是婉儿自己身子骨弱,再感染了什么风寒,才遭的这个罪!没成想.......”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夏秋月:“没成想,竟是她的两个好妹妹在背后谋划。不知我的婉儿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要受到这般联合欺辱。”
说完这些,柳氏用她那细弱纤瘦的手抽出一方帕子来,放在眼下擦了擦,又是一阵隐隐的啜泣。
夏悠悠见不得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冷声道:“柳姨娘说话可是要有凭据的,我与秋月姐姐究竟做了什么对二姐不利的事,我们自己竟不知道?”
夏秋月跪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听见夏悠悠这么说,也像突然来了精神,附和道:“就是,今天父亲在这儿,我们就把话都说清楚了,绝不可能让你随意诬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