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今日好生奇怪呀,如此善解人意,替他人着想。以至于我都差点忘了,前段时间是谁还在那嫌弃督察院又苦又累又脏的,那是何等的瞧不上。这才过去多久,今日倒是一改口风,巴结起四妹来了。”夏婉月说着摇了摇头:
“莫不是因为父亲还在生你的气,这些日子来都不愿见你们。这会儿眼瞅着四妹回来了,说不定巴结巴结这个,还能顺带着见上父亲一面?......唉,真是良苦用心呀!”
“哼,父亲不见我?父亲不见我还不是因为你母女二人在那煽风点火、胡说八道。”夏秋月气的双眼发红,整张脸张得都快要失了表情:“整日在父亲那里装模做样装个可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朱家不再坚持来提亲,是因为朱公子一家都不喜欢你,和旁人无关,更与我无关。你再去父亲那里哭诉也没用!”
“你......!你胡说!”
“你什么你!我是胡说吗?朱家先前没在风口上退亲,是因为当初我与张家的亲事闹得沸沸扬扬,朱家不愿在让父亲下不来台。眼下国丧期间,父亲无意坚持,朱家也没有再提,你当真以为你还能等得到吗?”夏秋月气不过,别过头去,声音几乎贴着牙齿钻出来,愤愤道:
“你为着自己,就搅乱了我的婚事,险些害得我嫁给那个姓张的,就这点,我也绝不会应了父亲的话再和你念什么姐妹情谊。就算父亲为此恼我、我也绝不松口!”
眼看着两个人吵来吵去,都没吵出什么她感兴趣的事,竟然又回到了那几桩婚事和朱公子身上。夏悠悠连忙做了和事佬,在‘车轱辘子’话到来之前,将话题引向别处:“好了好了,都别说了,今日的事都怪我,怪我不该提这些。”
她说着,给身旁二人分别续上茶水,递过去:“这大热天的,二位姐姐都别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不妨说些别的。”
“谁愿意跟她多说什么!”夏秋月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四妹,我们接着说我们的,不必管别的。”
夏悠悠点了点头:“听督察院里的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提起过,在督察院时间待的久了,难免见得死人多了,很有可能就会沾上不干净的东西。这时有的人身上就会生出一些特殊的东西来。就像是.....每个人所独有守护灵。寻常时候是看不见的,却能在无形中护得其周全。”
她顿了顿:“就像是持剑的人,时间久了,剑就会有了灵气,甚至能认得主子,奇得很呢!”
这些话,一半来自于夏悠悠在督察院书库的古籍里翻到的,剩下的一半,则是她想到一出是一出随便编的。要想着如何编才不会有漏洞,还需时刻关注着身旁人的情绪变化,实在需要全心投入。
夏秋月显然是信了,瞬间就忘了自己刚才还在气头上,一把凑过来:“那.....悠悠,你可有什么用得久了的武器,不妨拿出来给我看看呗,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你说得那么神。”
“这.....我这才到督察院中没几日,就只是个文书,我哪儿够这资格呀!不过,就是看了几本外面看不到的闲书罢了。三姐要是感兴趣,下次我再多于你说说,这里面的玄乎事儿可多了呢!”
三姐妹坐着又说了会儿话,时间不自觉过去,眼看着到了要吃午饭的时候,方才有要回去的意思。
这里距祖母的牧云轩很近,几步的路,夏悠悠自然不急着走。夏秋月和夏婉月两个倒是有些顺路,只是互相不对付,根本不愿一起走。
看着秋月又说了些难听的话便离开了,夏悠悠以祖母有话要说为由,特意让小七去请了待着原地生气的夏婉月,请她去屋内坐坐,顺便再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