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说的不错,如果换成一个不确定的日期,马超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熬下去,可能没等到今天已经疯了。
一句之差,结果却是天差地别。
“若非苦难,那岳父为何要让我受这般苦?直接告知不可?”马超不懂了,兜兜转转这一圈儿是为了哪般?
“我直接告诉你你好大喜功,狂妄自大,目空旁人,早晚会吃大亏。”吕布看向马超问道:“此番言语,熟悉否?”
马超闻言赧然,这不就是自家老爹经常抽自己时的口头禅吗?
“道理,谁都会说,但又有几人会真的在意?不将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傲气给打破了,别说一月,给你十年,二十年时间,你也未必能有今日之觉悟,就算有,所付出的代价也定然极大。”吕布说完双手搭在浴池的边上,闭目养神。
马超用水冲掉身上泥垢,这才跨步进入池中,一月未曾洗漱,脸上的污垢都没怎么清理,此刻认真的搓洗干净,然后再到池子里泡一泡,那种轻松的感觉,让人瞬间有种灵魂升天的感觉。
“多谢岳父提点。”马超放松心神后,对着吕布笑道。
“成婚也有数月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也是时候做些功绩出来给人看了,此番北伐鲜卑,便由你代我统筹。”吕布微微点头后道。
马超闻言,坐起身来,愕然的看向吕布:“这般大的战事,由小婿主持?”
“大?”吕布闻言嗤笑道:“霍去病封狼居胥几岁?”
马超不说话了,这放眼古今,又有几个冠军侯?
“如今鲜卑,在檀石槐之后已经迅速衰弱,早不复当年强盛,这禁军无论训练还是装备,比之冠军侯当年强了何止一筹?”吕布看向马超道:“我会在你手下安排两员猛将,以后人家提到你是马将军还是太尉女婿,便看这一仗了。”
“岳父,有一事小婿不太明白。”马超看着吕布问道。
“讲。”吕布睁开眼睛,坐直了一些道。
“小婿这些时日在民间也看了许多离合,寻常情况下,这当岳父的恨不得女婿越窝囊越好,为何岳父会反其道而行之?”马超不解,他现在渐渐明白当初父亲为何反对这门亲事了。
“若你只是个无能之辈,我跟其他人看法差不多,不会帮你什么。”吕布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奈何玲绮看不上庸碌之辈,我为人父,自是希望女儿好受,若我真如你说的那般处处遏制,只会让你心中压抑,这份压在心中的不服你不敢与我发,最终都会发到玲绮身上,然后……两败俱伤,你家破人亡,玲绮孤独终老,没有任何一个父亲希望女儿孤独终老。”
马超懂了,不过……孤独终老跟家破人亡……好似不是一个概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