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瘟疫正盛,诸位若去,还请以湿布蒙面。”吕布灵活的翻身上马,同时跟众人交代道。
“好俊的伸手。”来人笑道:“我叫单雄忠,小兄弟,如何称呼?”
“吕布!”吕布在那随从无语的目光中,撤了他一块布,用水浸湿蒙在脸上。
“好名字!”单雄忠大笑一声,在吕布的指引下,策马往那乡庄方向而去。
乡庄之中,在吕古的诊治下,乡民们的病已经好了许多,瘟疫的源头也被从废井之中挖出焚烧,里正自觉身体大好,看着吕古笑道:“先生,好本事,若非你知道太多,我等还真不愿杀你!”
吕布已经走了,吕古已无牵挂,此时倒是洒脱许多,闻言笑道:“事已至此,里正还不愿说发生了何事?在下对尔等终究有活命之恩,便是不饶我性命,也该让在下知晓真相,莫做了那糊涂鬼。”
“其实也无甚,半年前吧,那人来到此处,带着大量金银,嘿,他又没有亮明身份,我等哪知道他是二贤庄之人,后来知道时已经晚了,就算将金银还给他,二贤庄都有可能追究过来,所以便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投井后活埋,谁知井下竟然相通,才使我等这庄园经历了这场浩劫。”里正想来也是没准备让吕古活,这次倒是很痛快的说出来。
吕布那小子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吕古此刻想到的却是儿子的几次提醒,分明已经察觉到不对,不过身为医者,吕古也不后悔,医者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这满庄人中,哪怕有一个无辜,他都不算做错。
至于儿子离开前教他的方法……听起来不难,但对人心的把握要求极高,至少吕古没有那种察言观色的本事。
“不会又有何后手吧?”里正看着吕古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心中不觉打鼓。
“吾乃医者,若非幼子在侧,焉会以此相要挟?”吕古摇了摇头。
里正闻言,松了口气,嘿笑道:“你那幼子……此刻恐怕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那日包裹中的食物,尽是投毒之物,食之必死!”
对此吕古显然不担心,自己儿子对这些人早有戒心,又怎会轻易吃他们给的东西?
“带出去,把他烧死!”里正见吕古这副模样,心中不快,冷哼一声,便叫人将吕古拉出去想要将他烧死。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阵惊呼声还有马蹄嘶鸣声,里正微微皱眉,连忙带着吕古出来。
乡庄不大,远远地便看到十几名骑兵挨家挨户的将人驱赶出来,往这边赶来。
“是那医匠的儿子,他带着单家人来了!”一名乡民狼狈不堪的跑过来,一脸惊慌的道。
“慌什么,尸体已经被烧了,怕他作甚?”里正显然也有些慌乱的,光溜溜的脑门儿上,隐隐出现细汗,但还是故作镇定,回头狠狠地瞪了吕古一眼道:“你生的好儿子!”
吕古得意一笑,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