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士族豪强对我主之恨,若城破时,使君死于乱军之中,对我主还是有些影响的,加上他们一宣扬,变成我主故意杀害使君,那……当真是有口难辩。”法正叹息道。
“你威胁我!?”刘璋怒道。
法正:“……”
缓了半天,法正才缓过气来,有些好笑的看着刘璋道:“使君还未明白么?使君四面八方都是士族,是我主杀你容易,还是这些人杀你容易?只需将使君之死怪罪于我主,到时候谁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非要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吗?
刘璋闻言,面色一白,这种事儿,按照法正这么一分析,还真有可能,怎么办?
法正看刘璋神色,也是松了口气,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让刘璋消化片刻后,法正继续道:“使君,就算守住成都,于使君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到如今使君难道没有发现,使君这州牧之位更像是这益州世家们捧出来的傀儡?反倒是蜀中百姓连年遭受战争荼毒,何时才能罢休?”
法正看着刘璋,语重心长道:“但若使君归附朝廷,去了长安,不但可为太常,更重要的是,此后自有吾主护你周全,当然,若使君一定要与吾主一较高下,就请使君着人将在下捆绑,交于那些士人吧。”
“主公,孝直先生说的没错,若将孝直先生交出去,我等这些人也尽皆要陪葬呐!”一旁的内侍吓了一跳,连忙对着刘璋拜道。
如果让那些人知道自己私自放人进来见刘璋,就算有刘璋护着他都活不了。
“唉~”刘璋叹了口气,示意法正起来道:“孝直乃朝廷使臣,莫说无错,就算有错,也没有杀你之理,只是……”
说到这里,刘璋苦笑摇头:“就如孝直所言,如今孤似乎就算想降也降不了啊!”
之前还没多想,但法正这么一说,刘璋仔细思考该怎么做的时候,突然发现,除了州牧府的那几百私兵之外,这城中自己能够调动的兵马似乎不多了。
自己已经被人架空了啊!
想明白这一点,刘璋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州牧当的真够憋屈的。
“只要使君还是这益州牧,就没有被完全夺权的道理。”法正微笑道:“使君若是愿意归附,正可助使君一臂之力!”
“哦?”刘璋看着法正,笑问道:“不知孝直有何妙计?”
“妙计谈不上,不过还请使君先将几人招来,在下在城中有些人马,可以招来先护住使君的府邸,有这些人相助,便可逐步将权柄夺回,至少兵权要夺回!”法正微笑道。
只要兵权拿在手中,无需太多,哪怕只有一成,那就足够伺机打开城门,放吕布大军入城了。
刘璋看着法正,目光有些复杂,他很好奇对方是怎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多兵的,自己果然不是做一方诸侯的料,还是老老实实的去长安做自己的太常吧,就算有事,也有吕布顶着,不会威胁到自己。
“就依孝直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