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没再理他,跑去抛车前,看着那些被损毁的机括,心疼的要命。
不一会儿,吕布也来了,带着一群工匠,看着被损毁的机括却是没有太大的表情波动,只是挥了挥手道:“换上!”
既然拿这东西来诱敌,自然做好了万全准备,这么大个大家伙,敌人想要毁坏却是不可能的,只能损毁机括。
机括这东西确实重要,但并非不能替代,这抛车的机括多是齿轮帮助蓄力,对方损毁了机括,换几个齿轮便可,算不得大事。
工匠们带着准备好的工具上前,叮叮当当一阵,蜀军留下数百条人命换来的战果,却是在短短一刻钟便被修复。
被张辽带来的张任看着这一幕,面色灰败。
“主公,此人乃张任,此前逼退公明的便是此人,而且一身武艺不俗,跟子龙还是同门。”张辽将张任带到吕布身边,躬身道。
“原来是子龙同门?”吕布目光看向张任,也没多言,上前亲自给他松绑。
“要杀便杀,想我投降却是休想。”张任冷哼道,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弟的人情是一点都不想要。
“言重了。”吕布摆摆手道:“难得在这蜀地还能遇到故旧之人,传令,今夜设宴款待。”
“你这是何意?”张任看着吕布,有些狐疑道。
“刘焉是朝廷任命的益州牧,然而刘璋却是胁迫朝廷所立,此番本官率军入蜀,也是为正朝廷威严,将军既然要为刘璋战,那便是各为其主,不过本官对于蜀中豪杰却是颇为钦佩,今日虽擒将军,又有一份渊源在,杀你不好,但若擒你也是辱没于你,留你一夜,待明日开战前,会放你回去,也请将军替我带句话给严颜将军!”吕布一边拉着他往回走,一边道。
没有太过亲近,言语中自带几分威严和霸气,却也有种难言的说服力。
“温侯肯放我回去?”张任惊疑不定的看着吕布。
“我不愿杀你,你显然也不愿降我,便为我做一回信使吧!”吕布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一路带着众人回到帐中。
当夜,设宴款待张任。
“军中清苦,也无酒肉相待,便以茶代酒,疆场相遇,虽是敌对,却也是你我缘分,饮此一碗茶水,算是敬你我相识!”吕布端起茶碗,对着张任道。
张任也端起茶碗,对着吕布遥遥一敬,一饮而尽后,终是忍不住问道:“温侯真愿放我回去?”
“你已问过,某虽非良善之辈,然一言既出,断无食言之理!”吕布看着张任,认真道。
张任更是惊疑不定,看着吕布道:“有何图谋?”
“将军身上有何可以为我所图?”吕布反问道。